莫名吸引,就是那雙眼睛!
如果有仔仔細細的看過她眼睛的人,都會知道,這樣的靈氣逼人、爍爍有神的一雙眸子,怎麼會是屬於瘋子的?
他失笑,但是馬上又僵住笑意,如果有仔仔細細看過……,大哥!那個對她已經在意的大哥,那個不惜躲在他們身後,偷窺他吻她的大哥!肯定有仔細的看過她的眼睛,也一定知道了她裝瘋的真相!
心,莫名的有絲恐慌。
他在恐慌什麼?
反正,如無意外,她很快是他的大嫂,是大哥的人了,而且,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她註定會是自己的大嫂。大哥人不錯,知道了她裝瘋的真相也不會貿然的不利於她。
那麼,他在恐慌什麼?
不僅恐慌,在想到她即將身穿紅袍,成為他的大嫂,他的心竟有些揪了起來,很疼。
他微微蹙眉,冰冷的手已不自禁的抬起,撫向她細膩的臉頰,滑過她潤潤小巧的唇瓣,終於,他輕嘆一聲:“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冰冷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下巴游移,滑過她白皙的頸項,繼續向胸前游去,指尖掠過她胸前的高聳,他的臉頰泛起紅暈,眼神卻更加專注、更加幽深,突然,他在她的胸前用力一點,解開她的穴道,然後收回了手和視線,身體也微微向一旁移了移。
“唔……”輕輕不雅的伸了個懶腰,扭動著雙腿和四肢,臉上也透著些許沒睡醒的不滿。
他不受控制的瞥向她,一看之下,嘴角不禁輕扯,後又扭過頭,作勢撥弄著篝火,沉聲“咳咳”兩聲。
有人?
輕輕僵住了伸懶腰的四肢,她睜開眼,視線可及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她眨眨眼,被點穴前的一切重回腦海,她蹭的翻身坐起,一臉戒備,卻在看到面前不遠處的黑色鬼面時,頓時放鬆了身體。
“原來是大叔啊,不要連你也嚇唬我好不好?”她可是快要頻臨精神崩潰的可憐人。
“我哪有嚇唬你?”
“你戴著這麼恐怖的面具就是嚇唬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臉。摘下來好不好,我……膽小啊。”她盯著篝火,和他打著商量。
他不置可否,久久,就在她以為他拒絕的時候,他摘掉了那個恐怖鬼面,露出了他那張毫無血色的清癯面容。
他在心裡是矛盾的,既不想讓她知道鬼面下的真正面目,是程玉玄的那張臉,又不想讓現在這張不知道屬於誰的臉太多的出現在她的視線,矛盾的心裡讓他抿了抿嘴,神情更冷了。
“你今天怎麼不稱呼自己小女子了?”
“我呃……”她坐直身體,一臉認真,“我想了,既然我們是朋友,就應該真心相待,同時,朋友已經算是很親切的關係,不想彼此太客氣。”對於朋友,她向來剖心以對之,而言語上的親近,就是她剖心的第一步。
喜悅似乎爬上了他的臉,他轉頭,有些半信半疑的問:“朋友?之前我們就是朋友,為何到這次相遇才不對我客氣?”
“實不相瞞,之前,我尚覺得有些事,我一個人完全能夠承受,不想假手於人,如今,心頭的巨石似乎越壘越多,我有些承受不起,急欲找個人傾訴,完完全全、毫不保留的傾訴!”若想取信取誠於人,必先誠信以對之,坦白,有時是拉近心與心之間距離最快的方法。
他的眉眼由剛剛的清冷轉為溫和,柔聲說道:“你……過的很辛苦?”
她苦著臉:“有點。”
“家母和家弟不足以讓你傾訴個夠?”
她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根本,就只有我一人而已。”希望,他不會在意她曾經的謊言。
“哦?什麼意思?”
“我,不是什麼窮苦人家的孩子;盜墓,也不是因為生活所迫,純屬個人愛好;……大叔,你知道首富程家吧。”
他的眼底閃過笑意:“知道,那麼出名的人家……,怎麼,難道你竟是程家人?”
她的小臉更苦:“……是啊。”
他眨眨眼,無比震驚的看著她,眼神出奇的詭異。
她被看得有些發毛,他是不相信?還是覺得她太坦白?
終於,在他的詭異視線下,她有些瑟瑟的收攏雙臂,環抱胸前,她只是說交友要交心,不代表身也要交出去:“大叔……,除了隨便贈送別人面具的怪癖之外,你沒有別的怪癖了吧。”說完,她吞吞口水,雙手抱的更緊。
他的眉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那幅度大的她都看得一清二楚,本來是有些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