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抑鬱,煙消雲散。
她背起盜墓包,就要溜回程府。突然,頭上一道黑影閃過,她頓時冷汗冒出,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什麼東西?
“你是什麼人?”深沉渾厚的男中音從她的身後傳來,以她的敏銳聽覺辨別,那人絕對離她不足五米!
他,是人是鬼?
她小心翼翼的將盜來的東西抱在胸前,幾經思考,終於怯怯的開了口:“我……呃,小女子、小女子是好人!”
或許是被她的“坦白”雷到,身後的他久久沒有開口。
輕輕大氣不敢出,不知身後的他是人是鬼,是好是壞,是敵是……,哎,她現在哪裡有半個朋友?真是出師不利,好在她沒有生出逃離程府的想法,以後還是乖乖的呆在程府做她的瘋女人。
輕輕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又聽,除了她自己的壓抑呼吸,還有周圍夜行生物的低鳴,竟是聽不到半點其他聲音。他,走沒走?
“那個……飛人?”叫他飛人沒錯吧,他剛剛明明就是從她的頭上“嗖”的飛過。難道,不是飛人,而是飛鬼?
“你叫我……飛人?”他還沒走!渾厚的聲音似乎壓抑著什麼,他輕咳一聲,“我問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胸前抱著的是什麼?……你在盜墓!”
輕輕縮起小腦袋,緊緊的閉上眼睛,完了!被看出來了。
“飛人饒命!小女子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滿五歲的弟弟,一家數口就等著小女子每日為人洗衣賺點微薄銅板過活,可是昨日老母突然病重,家裡沒有銀兩治病,小女子……小女子也是迫於無奈啊。”她哀嘆兩聲,努力的擠出兩滴心酸淚。
當一個看似弱小的女人碰到一個看似強大的男人,求生的最佳辦法就是裝可憐,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身後的飛人又開始沉默,半響,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置信:“你的老母在七十五歲的時候,生了你弟弟?”
呃……
輕輕咧咧嘴,他怎麼這麼較真啊?
“不瞞飛人公子,小女子和弟弟都是老母領養,所謂養育之恩大於天,小女子……小女子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怎麼會這盜墓之技?”
她乾笑兩聲:“家母有個朋友擅長此道,而小女子只是會些皮毛,不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斷不會走這條路。”
身後的他再次沒了聲音。
輕輕咬了咬下唇,試探的問了聲:“如果,飛人公子沒別的事,小女子先告辭了。”她數三聲,三聲過後,他不說話,她就走。
一、二、——三!
“等等!”
她翻了翻白眼,滿是可憐兮兮的口吻:“飛人大人還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