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城,這才有了之前相遇之事。
徐長清本就對生父無什麼好感,如今他已去逝,對徐家更是半分感情也沒有,他曾懷疑母親病死之事與那徐家嫡母有關,之前尋林雨瑤下落時,也花錢讓人暗下查過,當年徐家不少丫鬟似乎都知道此事□,但卻不願意多透露,就連他得天花之事,徐長清都懷疑過是否是那徐家嫡母所為,因為當時自己發燒時,嫡母便是一口咬定是天花,並將他送出府,當時整個徐家都無人染上天花,為何偏偏是他?但苦於無證無據。
不過這些事都藏在他心底,連雲姨都沒有告訴,一是自己那時在京城無根無底,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小孩而已,就算告到衙門,也恐怕是打草驚蛇,暴露後還會反被蛇咬,二是怕連累雲姨,雖是雲姨嫁入了戰府,卻也是為□為人母,也要處處小心不能隨意招惹是非,後來生下孩子後更是忙不過來。
不過這次意外見面,卻又勾起了徐長清前世今生的新仇舊恨,天作孽猶可憐,人作孽不可活,本來那徐家夫人若是老實待在江南,守著那徐家,他倒也是拿她無法,結果今日卻是自己散了家財送上門來,當年那徐家的眾多家僕顧忌她不敢亂說,如今離開徐家自不會再為她守著秘密,且那徐夫人不是什麼善人,給的銀錢恐怕也是不多,只要他稍花些銀兩派人打探,當年的事也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果然不久後,京城便傳出將軍府的那個戰夫人是江南首富徐家的妾室的妹妹,而那外侄便是徐家妾室的親生兒子,這姐妹在江南便有克親之名,年紀輕輕便克得父母早亡,姐姐剋死全家,生得兒子便剋死她,妹妹剋死了丈夫,現在又在克兒子,接著又傳出姐妹都極會勾引男人,不安於室等閒言碎語……
此話不日便傳遍了京城,成為京城婦人閒暇之餘嚼舌打發時間的話題。
不過隨後幾日,竟有人一紙訴狀將那江南首富的嫡夫人告上了衙門,那人稱是徐府裡枉死的丫鬟蘭花訂親之人,告那徐夫人下毒逼死徐府妾室及丫鬟蘭花,又用火焚之,之後又虐待徐家三子,讓人下了天花毒將他趕出府……
雖那徐夫人大喊冤枉,但人證物證俱全,罪證確鑿,當年逼妾室喝毒藥時兩個丫鬟都在場,虐待三公子也是多少人目睹,下天花毒更是有人親眼所見,加上她多年來苛待下人,趕她們走時竟是分文不給,到了此時竟無一人替她辯解,不日後便受不了供刑,畫押招供,不日問斬,頓時整個京城都譁然。
風向一時立變,不少人開始抹著眼淚極為同情那被害死的妾室,也有人大罵嫡母狼心狗肺,也有人道那徐長清命苦,母親被人害死,自己又是被後母所害。
不過更多的人卻是認為惡有惡報,好人總是會苦盡甘來,只看那徐長清便知,此時跟了姨娘在戰府享著榮華富貴,而那害人者卻是人皆害之,有道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第八十章
徐長清之前本已是解元,兩個月後便要參加三年一次的科舉大考。
科舉本就是決定前途之事,徐長清自然不會怠慢,這兩個月除去玉店之事,便是專心看書,小銀狼方還年幼,正是需要關懷看護的時候。
徐長清每每習書顧及不到它,將它給別人帶時,這小傢伙便是耍起脾氣到處找他,總能聞著味尋到他身邊來,若是強行讓人帶走,便會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一天不吃也不喝,只是趴在地上逗它也不玩耍,如此這般,嚇得雲姨急忙將它又送到徐長清身邊。
直到見到徐長清這才有點動靜,用著那細細的小牙,可憐兮兮的咬著徐長清的袖口不放,嘴裡委屈的直嗚嗚。
徐長清雖知道它的那點裝可憐的小伎倆,但想到這小東西確實還小,大概只有正常孩子兩歲多點的心智,別看平日精神頭很足,但是畢竟是由男子腹中產下,也不知會有什麼先天不足之處,若是真將它丟開數日不管,徐長清嘴裡不說,心中也是極不放心,無奈之下,只好讀書的時候也將它帶在身邊。
銀狼天生調皮,一刻也沒有老實樣,總是搗亂,不是弄髒了徐長清寫好的字,就是爪子沾墨染了書,每當此時徐長清都會毫不手軟提起它,然後重重拍打幾下,小東西似知道自己犯了錯一般,次次都老老實實的被徐長清抓去捱揍,打完便露出一臉的委屈兮兮,有時候還會縮成一團離徐長清遠遠的,眼淚汪汪的樣子。
待徐長清暗忖自己是否下手重了些,給它揉揉一番,喂點綠液後,過了一會,又是原形畢露,在屋裡作得天翻地覆,徐長清撫著額頭青筋,忍無可忍之下又是抓住它拍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