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室的方向去。
剛才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窒息暈眩的邊緣,而此刻,卻是覺得這一輩子也不想洗手了。
走了幾步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徐伊人也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右手。
剛才握著她的手,顧凡滿手心都是汗,好幾次,她都是覺得她的手能從他的手中滑出來。
他太緊張了……
心中湧現出一些複雜的喟嘆情緒,兼之記掛著下午的記者招待會,這多半天時間,她都是有些心緒不寧。
時間一晃而過,不到四點,早早守在影視城的媒體記者都是憑著證件到了昌輝大酒店一樓宴客廳。
劇組的拍攝工作暫時由兩個副導演把關,陪著許卿召開記者會的也就唯有徐堯而已。
‘私’人‘性’質的記者會,許卿又一向是板正嚴肅的‘性’子,兩人眼下的關係,徐伊人自然並不能坐在他的身邊,陪同召開這樣的會議。
後面沒有她的戲份,一個人坐在酒店房間裡,拉的嚴實的窗簾讓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暈乎乎的昏暗,也不曾開燈,她整個人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昏暗中一張臉繃得緊緊地,以手握拳抵在沙發上,從手腕到肩膀都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大腦中一片空白,也唯有許卿一張臉不時的閃現而過,緊張糾結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都是不自然的弓起身子來,抱著膝蓋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裡太過出神,她忘卻了周圍所有的一切,自然也沒有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和包裡的手機鈴聲。
拿著房卡開了‘門’,房間裡昏暗的光線讓邵正澤愣了一下,視線逡巡過去,這才是發現她以一種略微扭曲的姿勢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孤零柔弱的樣子讓他心尖一縮。
轉身關了‘門’,將房卡扔在進‘門’的櫃子上,邵正澤大跨步走了過去,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目光灼亮的和她對視。
一張臉上佈滿淚痕,被他強迫著仰起頭來,徐伊人夢囈般的顫聲喚了一句“阿澤”,邵正澤就勢坐下去,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擁在了懷裡。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埋首在他頸窩裡,她濡溼的淚水沾染在他溫熱的肌膚上,顫抖著聲調帶著說不出的倉皇,語無倫次道:“我真的好怕,怎麼辦?阿澤,我不想失望,我不想失望啊。如果他不是,我都沒有辦法再去面對他,可如果他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你說,我要怎麼辦啊!”
“從小就沒有父母,我想象過無數次他們的樣子,我原本早都放棄了,為什麼又要有這樣的希望,我該怎麼辦?”顛三倒四的說著,她好像完全陷入到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中去,‘迷’茫又孤獨。
邵正澤心頭痛了一下,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推離了他的懷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依依,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她一張臉在昏暗中都是沮喪與灰敗。
邵正澤將她暫時放開,“譁”的一聲將厚重的窗簾盡數拉開,明亮的陽光傾瀉進來,他在亮光處,高挑頎長、筆直‘挺’拔的邁步過來,俯身重新伸手扣著她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你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是沒有親人,我,爺爺,還有長樂,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可是……”緊緊咬著‘唇’,她的淚水越發洶湧的流出了眼眶,聲音嘶啞、勉強蹦出的音節都是破碎不堪,一臉茫然道:“我不是啊!我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是……”
音不成音、掉不成調,她好像陷入某種糾結的情緒之中,突然地,將他排除在外了。
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用力的扣著她的肩膀,邵正澤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神‘色’愣愣的看著他,徐伊人一時間也是怔忪,她脫口而出的話,回想起來自己都是覺得殘忍,卻又覺得無從開口解釋,撲過去伸手緊緊環抱著邵正澤的腰,埋頭進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很少見到這樣脆弱的她,邵正澤心裡也是無奈又心痛,她對父母的執念一直都在,如果許卿不是,他當真有些無法想象會讓她產生怎樣的失望。
深深的呼吸一下,他重新扣著她的肩膀,強迫她和自己四目相對,看著她的淚眼,一字一頓道:“你不是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如果你不是,你將我至於何地,還有長樂,你將她至於何地?覺得害怕,不給我打電話,就這樣將自己關在黑乎乎的房間裡,一個人藏起來,這就是你的解決方法嗎?你知道我有多心痛!起來!”
將她整個人從沙發上拉起來站在地面上,邵正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