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罔顧他的臉面和心情攪在一起,意外撞見的那一刻,他自然是震驚又崩潰。
可作為一個男人,更是公眾人物,多年的素養風度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他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誇大,只是心情不佳的對張芸提出了離婚而已。
被鄭冬約到會所談事情,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歉更是讓他心如刀絞,以至於在他離開之後渾渾噩噩的喝酒,卻是被刺眼的亮光喚醒了過來。
被這樣兩個人一起背叛,被這樣的弟弟在最後還擺了一道,他哪裡有什麼可說的?唯一希望的,也不過是萌萌能在張芸的照顧下好好長大而已。
畢竟因為工作原因,自己從來和孩子聚少離多,一直精心妥帖照顧她的也都是妻子張芸。
萬念俱灰,他一個字也不想解釋,縱然徐伊人和邵正澤先後的那些話將他觸動,呆在收押室裡靜靜思考過後,他卻依舊是打算隱瞞著。
看著他一時之間神色變了幾次,邵正澤自然是第一時間窺到他的打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著鄭秋,他慢慢開口道:“你被收押以後,你的老婆張芸卻是對媒體哭訴著不怪罪你對她家暴。萌萌,萌萌今天早上自己從學校門口打出租來找伊人,卻是告訴她打媽媽的是叔叔,不是爸爸。因為……”
邵正澤語氣頓了一下,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靜靜道:“她不止一次的發現叔叔半夜在媽媽的房間裡,她以為……”
“別說了。”鄭秋猛地開口將他打斷,因為情緒有些激動看著他站起身來。
邵正澤重新對上他的視線,眼見他臉色鐵青,心裡也是有些不忍,卻是繼續開口道:“一個自私自利、表裡不一罔顧孩子的母親,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叔叔,還有一個品性端和溫文儒雅的父親,孩子跟著哪個人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這個我不多說,鄭老師都應該明白這樣的道理。”
“你……”語塞的看著他,鄭秋重新跌坐了回去。
“是因為覺得張芸工作穩定,對孩子還不錯?還是覺得她大學講師的身份就能對孩子精心呵護?可實質上,她的醜陋早已經被孩子看在眼裡,等萌萌年齡再稍微大一些,你讓她如何接受?”語調平靜而緩慢,邵正澤定定的對上鄭秋帶著些動容的一張臉,“如果會所裡的事情是鄭冬所為,如果你沒有對張芸施以家暴,那麼,離婚吧,說出你所知道,讓真相公諸於眾。萌萌跟著你,相信以後會成長為端正善良的姑娘。”
時至如今,邵正澤倒是突然有點明白徐伊人所謂的“信任”,縱然家暴的事情他還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真相,可已經在第一時間相信了鄭秋。
能二十多年對鄭冬那樣的弟弟不離不棄,光是這一件事,他的包容已經足夠讓人覺得敬重。
鄭秋否認自己主動吸毒,提到鄭冬幫著要酒的事情,同時,主動揭露了自己弟弟和老婆的私情,在王俊提供的照片佐證下,警察傳喚了鄭冬和張芸兩個人,對事情展開進一步的調查。
“他說沒有打我就沒有打我好了。可他怎麼能誣賴我和鄭冬有私情呢?我是大學老師,身邊又有萌萌,禮義廉恥我還是懂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警官你一定為我做主啊,鄭秋他是不是因為吸了毒所以腦子不清楚,請你們不要這樣來冤枉我好嗎?”審訊室裡的張芸三十多歲,柔順的長直髮、鵝蛋臉,讓她看上去分外的溫柔嫻靜,說話也是低緩輕柔又委屈,問話的兩個民警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厚臉皮無恥到這種地步,你這人還真是有夠可以的。”年輕的女民警無語的說了幾句,將幾張照片直接扔了過去。
猝不及防,張芸的神色變了幾變,又飛快的平靜下來,解釋道:“這幾張照片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啊!昨天鄭冬的確來了家裡,可那也不能證明我們倆有私啊,鄭秋的事情鬧成這樣,作為弟弟,他不過是出於關心而已。公司事情忙,來的晚了些,最後就直接休息在家裡,可不能因為這樣就說我們之間發生了關係。”
“真是夠可以的!”兩個民警對視了一眼,年輕的女警官早已經是義憤填膺,稍微年長些的男警官卻是溫和的笑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今天早上,你們的孩子萌萌並沒有去上課。而是跑到了環亞去找徐伊人。萌萌說,你臉上的傷是叔叔打的。爸爸不在的時候,叔叔晚上經常在你房間裡,打你!”
警官定定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這個‘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需要我們再給萌萌好好錄一份口供嗎?”
“你們……”張芸一時語塞,臉色大變,兩個警官都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