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此刻聽見香桂在這信口雌黃,不由得冷哼一聲道:“不知羞恥的賤蹄子!當真以為咱們不知道你打扮成這樣去勾引男人!一慣都是沒有發現,看著軟和的香桂姐是個會爬床的,呸!”
香桂的臉色在青杏的冷言冷語之中越發難看,正要辯解幾句,對上宇文清的眸子一時間有些明瞭,正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浮光已經一聲厲喝道:“小蹄子,還不跪下。吃裡扒外的東西,小姐,要不我直接料理了算了?!”
浮光語調清冷沉著許多,後一句明顯是徵詢宇文清,香桂腳下一軟,已經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也並非真的心性泯滅,不過是一時被宇文瑞迷了心,幾人的三言兩語中已經是害怕,又素來知道浮光是個會功夫的,因而這一會已經是膽戰心驚。
“小姐,小姐我……”
香桂的語氣結結巴巴,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要你做什麼?”宇文清看著她,在她下跪的這一刻,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語調依舊是平靜,可一雙眸子冷若冰霜,邊上的浮光和青杏都是不敢再出聲了。
“我……我……”
“說!”宇文清微微俯身看她,一個字斷音非常利落,近到眼前的一雙眸子明亮的幾乎可以將人灼傷,只如此和她對視著,香桂都是有些無法生受,忐忑、恐慌、害怕,充斥於心。
香桂一時間滾落下淚花來,朝著地面磕頭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宇文清沒有再說話,浮光和青杏也是在邊上靜靜的立著,可這一刻的畫面裡,卻是充斥著緊張感,就像一觸即發的弦。
“大……大少爺說,讓我將這一包藥粉灑到你給老太太做的粥裡。”香桂從袖子裡抖抖索索的掏出一包藥粉來,浮光接了過去,湊上去聞了聞,神色微變道:“小姐,是砒霜。”
宇文清面色也是稍微變了,地上的香桂一時間也是臉色大變,“不是的。大少爺說是一般的藥粉,不會要命的。”
畢竟香桂是從老太太屋子裡出來的,老太太對她素來不好不壞,毒害舊主的事情做起來也有困難。
“呵……”宇文清目光掃過浮光手中的藥粉,臉色冷清道:“是覺得老太太眼下護著我了,想要一勞永逸罷了。”
“真是好狠的心腸!”青杏憤憤的嘆了一聲,朝著跪倒在地的香桂又啐了一口:“沒良心的東西,使出這種手段對付舊主,也虧得老太太將你在屋子裡收容好幾年。”
香桂臉上的表情慢慢從恐慌變為不可置信,到最後,抬眼看了宇文清一眼,不知所措的癱軟在地。
她從來沒想過要害死老太太,尤其更知道如果老太太當真有個什麼事,牽扯進去的每個人都是死路一條,宇文瑞這樣根本就是一勞永逸,連她的退路也完全斷掉了。
心裡百感陳雜,香桂伏在地上嚶嚶的哭起來。
“卡。”秦豐一聲喊,精神緊繃的眾人回過神來,也都是有點被香桂真情流露的眼淚給震驚到。
一個群演發揮出這樣的水準,可當真是難得。
看了香桂,一眾演員又是情不自禁將目光移到了徐伊人的身上。
要知道,現場最愛出狀況的就是群眾演員,香桂和其他人配戲的時候表現也就算的上一般,可四個人在這樣長的一段表現中卻是根本都沒有人出錯,實在是太難得了。
這樣的效果,多半也正是因為徐伊人把控的好。
從她剛才轉身開始,香桂徹底入戲,也就是在她的目光中慢慢的敗下陣去,直到最後伏地痛哭。
此刻,伸手抹了眼淚,張春曉心裡都是意外。
從來沒想過,演戲會有這樣酣暢淋漓的感覺,她的情感也可以這樣飽滿,這樣宣洩。
站起身目光再落到徐伊人的身上,更是打從心眼裡覺得佩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才就在她那樣的眼神之下,自己好像當真在劇本里走了一遭一樣。
對面的女孩就是那個在深深內宅之中步履維艱的宇文清,而她就是那個要置她於死地的丫鬟香桂。
到了最後,心裡都是覺得歉疚又難堪,惱怒自己的愚蠢和背叛。
“很好。”秦豐和一個副導演不住點頭,四個人下了戲,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出了屋子,徐伊人忍不住深深舒了一口氣。
剛才入戲的不光是香桂,自然也有她,那種被身邊人背叛的感覺也是當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謝文清的身上,再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