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這樣柔軟的笑容來。
她討厭極了,直到後來看到她在那些人身下呼喊哀求,奄奄一息的被拖出去,她才感覺到高興和肆意,才驅散了內心發瘋一般的惱怒和嫉恨。
她以為那個小明星頂多算邵正澤的玩物,縱然已經聽說她是邵正澤的女人,可男人對女人的愛能有多深?
她就不信,等他看見她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扔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他還會毫不計較的能說一聲那是他的女人。
可為何會這樣……
不到幾個小時就被找到,所有的媒體和觀眾都幫她說話、都喜歡她、都同情她。
沒有自己想象中添油加醋的語言暴力、沒有那些讓自己心潮澎湃的汙衊和看熱鬧。甚至,她已經那麼髒了,臉那麼腫,面板上血痕斑斑,那個男人還能毫不計較的將她抱在懷裡。
小心翼翼的,好像捧著一塊稀世珍寶一般。
心裡是發瘋一樣的怒火和嫉恨,以至於她原本美貌的一張臉都是扭曲起來,在額頭上鮮血的映襯下,越發的猙獰而可怖。
她聽見邊上素來不屑於和女人爭鬥的孟歌,聲音低沉道:“我已經答應了。將她送到邵家去。”
一句話,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
“不。我不要。”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句,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已經閉上眼的自個的媽媽。
縱然剛才替她說話,可這一會也要明哲保身了嗎?
就因為惹怒了邵家,自己就要徹底的成為棄子了嗎?
不可以,這怎麼可以!
“我不要!”聲音急迫的又重複了一句,一波一波的恐慌襲擊著她的大腦,孟安寧搖著頭撲過去跪倒在孟秋的腿邊,哭喊著哀求道:“不要!爸,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是你說的,孟家的孩子要是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搶,自己去爭!我不過是聽了你的話而已。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啊!為什麼?你不能將我交過去。”
“哼。”孟秋冷聲一哼,將她一腳踢到在地面,聲音冷酷:“是我說的沒錯。可爭不過的時候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我們孟家,從來不需要失敗者,更不需要像你這樣,蠢笨如豬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他!”猛地伸手指向一邊的孟歌,孟安寧聲色俱厲道:“他也惹了啊!我又不是第一個!為什麼他就可以還高高在上的呆在孟家,我就要去負責,我不要,我不要!”
孟秋冷嗤一聲,沒有說話。
門口一箇中年人已經是快步走過來,低聲道:“邵家來人了。”
“有多少?”孟歌一挑眉,那中年人神色微微愣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沒有多少人。可帶頭的,是邵老爺子多年的親信、宋徵。”
“老爺子的人?”孟秋顯然也是有些意外的不得了,整個人都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雖說眼下被暗地裡並稱為京城四大家,可事實上,孟家發跡最晚,在他這裡,也只是第二代而已。
要不是因為孟秋青出於藍,眼下哪裡能和其他三家相提並論。
可邵家不一樣,開國前就是名門望族,開國百年來更是沒有絲毫衰敗,反而蒸蒸日上。
每一輩都是英才輩出,人脈更是四通八達、難以撼動。
眼下邵家和他平輩的幾個,不是在軍中手握重權、就是在政府舉足輕重。就連邵正澤的母親,那樣一個女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外交大員。
更別提仍然安在的邵老爺子了,雖說已經早早隱退,整天在京郊的僻靜宅子裡賞花逗鳥。
可隨隨便便踩上一腳,這京城少說也得震上三震。
至於他多年的親信,宋徵,早年也是軍中威震八方的人物,可幾年前聽人說眼下不過是呆在邵宅裡陪著老爺子下下棋,時常做做飯。
原本他以為最多來一個邵正澤身邊的王俊,可此刻,卻是突然意識到邵家的怒火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如果說剛開始還想說些好話,儘量讓邵家對自個這唯一的女兒網開一面。此刻,已經是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要能要邵老爺子消氣,這不成器的女兒少一個是一個。
宋徵也已經有五十歲,此刻不同於在邵家總是穿著隨意的休閒裝,而是難得的換上了一身冷肅嚴峻的黑色西裝。
走路的步伐依舊是沉穩有力,絲毫不顯老態,自然也沒有平日那樣笑容溫和的樣子。
想起前幾天還進廚房去笑容甜甜替他洗菜的女孩,眼下被折磨成那樣傷痕累累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