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從祠堂出來,她看到了站在老槐樹下面的楚墨廖。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穿著淺藍色的風衣,就這樣站在老槐樹的下面,樹葉都已經掉光了,剩下乾乾的樹枝。
那樣清雋的他,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他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又消瘦了很多,卻更加的立體,眼神消去了冰冷,又加上了一層暖色,卻是揮之不去的憂鬱。
貝兒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往另外一邊走去。
“貝兒。”楚墨廖喊住她。
貝兒停下來,想著,爸爸媽媽能夠進祠堂,也是因為他的幫忙,她還是感謝他的。
貝兒轉身,看向楚墨廖。
他信步朝著貝兒走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貝兒。
貝兒低垂著頭,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靠近。
“我要去德國了。”楚墨廖沉聲說道。
貝兒抬起頭,看著他清雋的臉孔,他微微揚起了嘴角。
“上次給你看的東西你沒看吧!”楚墨廖又說道,說的是陳訴句。
貝兒不語,確實沒看,不想接受他的東西,所以沒看,也不想讓自己給他一丁點的希望,最後還是絕望,傷害他更深。
“什麼時候走?”貝兒跳開這個問題,問道。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楚墨廖回答道。
貝兒看著他,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
楚墨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因為誰都不說話,反而覺得,氣氛壓抑的有些古怪,貝兒想離開這種氛圍,停頓了一會說道:“那祝你一路順風。”
“貝兒。”楚墨廖欲言又止,說道:“冷天皓的事情,雖然對外面封鎖著訊息,但是我也聽說了。”
說道冷天皓,貝兒的眼圈有些發紅,低垂著睫毛,隱藏自己的內心。
“等我忙完後,我們可以一起去德國。”楚墨廖柔聲說道,問得小心翼翼,其實,他的心裡也明白,她是不可能跟他走的,可是,想給她一點力量,告訴她,她不是隻有一個人。
而已。
因為他的狀況,也不方便帶著她。
貝兒搖頭,眼圈更紅了。
楚墨廖微笑,像是以前那樣寵愛的說道:“那有什麼困難,再打電/話給我吧。我給你的資料,你最好也看一下。那是我離開之前,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謝謝。”貝兒客氣疏離的說道。
楚墨廖深吸了一口氣,“一起回去嗎?”
貝兒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去一個地方,想要一個人靜靜。”
楚墨廖看得出,她不想他跟著,如果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他會一直在她的身後跟著,只要她回頭,她就可以看到他,不管他的機會有多少,他都會試試,可是現在,他只會默默的關注著她,然後轉身,正如,他默默的知道她今天會來這裡一樣。
貝兒看著楚墨廖先轉身,他慢慢的走。
不遠處,凱文已經開著車門在恭敬的等待。
風吹開了他的風衣,他沒有再回頭,跨上了車子。
一直矜貴的他,多了一份瀟灑。
貝兒看著凱文關上車門,車子前行,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和楚墨廖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吧?
跟離愁別緒相比,她的心裡更多的是心安。
她和楚墨廖愛過,恨過,開心過,痛苦過,現在彼此釋然的祝福,很好!
貝兒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她接到了森迪的電/話。
“貝兒,你知道嗎?殷西蒙跑路了,據說是攜款私逃。”
這個訊息太突然,貝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他為什麼要攜款私逃!”
“原來殷西蒙的公司就是一個空盒子,銀行,供應商那裡欠了一屁股債務,之前殷西阡不是冷天皓的女朋友嗎,殷西蒙死死的扒著冷天皓,想借冷天皓翻身,冷天皓出事了,他感覺不妙,就逃跑了。”
聽到冷天皓出事了這幾個字,貝兒的心裡不舒服,對殷西蒙的這個八卦,也沒有什麼興趣。
她關心的只有冷天皓和藍藍而已,別人的死活跟她沒有關係。
貝兒隨意的嗯了一聲,推開家裡的門。
“那個殷西阡母女挺可憐的,殷西蒙一個人走了,剩下這對母女被別人逼債,現在聽說他們的公司要申請破產,房子之類也會拍賣,以後他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