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聲音有些虛弱。
“嗯。”
冷天皓在前面走,貝兒一直站在他的身後,等他佈置好了石塊和樹枝。
冷天皓瞟了一眼沙貝兒,把後備箱開啟,拿出她的行李箱,放到副駕駛位置上,隨後接過貝兒手上的雨傘,說道:“你先把你身上的溼試衣服換下來,捂在身上容易感冒。我在車外,你換好了,我們繼續。”
貝兒看著他同樣潮溼的衣服,心中流淌著暖暖的酸楚。
他,不也捂著溼衣服嗎?而這些都是因為她。
低頭,不讓他看到眼中的溼意,扯了扯嘴角,“好。”
她轉身到了車上,脫下衣服,藉著車上的光看到腿上被石頭劃了一刀很大的口子,血還能從口子裡溢位來。
貝兒開啟行李箱,冷天皓上次給她買了很多運動服裝,她剛好可以用,撕了一件,纏住了傷口,隨即關掉車燈,快速的換好了衣服。
冷天皓很君子,至始至終都是背對著車子,沒有回過頭。
終於,車子上了上坡上。
冷天皓脫掉都是泥的西裝。
貝兒把一套運動服遞到他的面前。
“雖然小了一點,總比你捂著溼的好。將就一下。”
冷天皓頓了頓,接過。
貝兒也接過傘,換她在外面。
運動服比較寬大,加上貝兒這件本來也是175的,對於冷天皓雖然小,也勉強撐了下去。
他換好衣服後,開啟門,“進來吧。”
貝兒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她看著冷天皓開車,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但是又一時間說不出來。
冷天皓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地形,最終靠邊。
貝兒有些詫異,瞟了一眼窗外,又瞟了一眼汽油,問道:“怎麼了?沒油了嗎?”
冷天皓輕瞟了她一眼,有些疲倦,“前面也滑坡了,車子目前開不過去。”
這麼說,她是被封在兩頭滑坡的裡面,怪不得,她剛才覺得冷天皓開她車奇怪,因為她沒有看到他的車。
心中再次的流淌著些許怪異的感覺,貝兒知道,那是感動。
“前面離這裡多遠?”貝兒問道,剛才,冷天皓開了一段時間的車子了,也就是說冷天皓都是步行找到她的。
冷天皓抬了抬惺忪的眼皮,確實累了,“不是太遠,別多想了,這個地方應該安全,好好睡一覺,明天等雨停了,就會有救援隊過來了。我先睡會。”
冷天皓覺得頭特別的沉,累的不想說話,閉上了眼睛。
他不會告訴她,他在雨中走了兩小時路,聽著手機導航找到了她。
外面的雨聲,雷聲還是很大,但是,冷天皓沉沉的昏睡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
那是他十五歲少年的時候,他和沈利蘭去看電影的途中被綁架,兩個人被綁在雜貨房裡。
冷天皓掰開了窗戶,讓沈利蘭先逃了出去,然,他自己被發現了。
爺爺報了警,綁匪惱羞成怒,決定撕票。
他被綁上了石塊,丟在了水裡。
感覺到自己的口中,鼻腔中,肺部中,全部充滿了水,嗆得他難受,胸口翻騰的難受,水就如猛獸一般,要把他吞嚥。
而他,看著河岸上的沈利蘭,爺爺,冷天煌,卻沒有人過來拉他。
“不要丟下我。”他無意識的低凝。
貝兒因為腿上疼,一直睡不著,聽到他說話,開啟車燈,轉過身。
冷天皓額頭全是汗珠,睫毛輕顫,嘴唇乾裂,而發白。
貝兒趕忙從塑膠袋裡拿出飲料,扶冷天皓起來,然,她好像也好像全身無力,沒翻得動冷天皓。
“利蘭。”冷天皓輕喊了一聲,貝兒一頓,看著冷天皓顫動著的睫毛,心裡流淌過一絲怪異的感覺,如果,在夢中都能呼喊著她的名字,那麼,她一定是他埋藏在心中最愛的那個女人吧。
原來,絕情並不是真的無情。
頓時,貝兒突然覺得和冷天皓同命相連,都是為了親情犧牲了自己的愛情,這一點,讓她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她用力扶起冷天皓,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冷天皓還沉靜在睡夢中。
他夢見了那場盛大的婚禮。
那天他從飛機上下來,就馬不停蹄的直奔教堂,心想著,只要沈利蘭不願意,他就帶她去美國。
然,他看到了她披著白色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