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蹬。我們不用餓肚子。”她又從塑膠袋裡拿出兩根香腸,搖晃了兩下,“還有這個。”
冷天皓勾起一笑,優雅的俯身,從行李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塑膠袋,“你的藥。”
“啊?”貝兒瞟著藥袋,“都是我的嗎?你的呢?”
“我腿又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風寒,現在好了,當然不用吃藥了。”他把藥遞給她,瞟了一眼她的腿上。柔下了眼眸,問道:“腿上好點沒?”
“差不多吧。”貝兒隨口答道,翻著藥袋,發現裡面還有綁帶,消炎藥之類的,內用,外用都有。
看完,把塑膠袋放在床/上,對著冷天皓明媚一笑,“冷總,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洗完,面就泡好了。”
“嗯。好。”他又俯身從行李箱中拿了一套衣服進去。
貝兒利落的燒水,泡麵。
十分鐘後,冷天皓從浴室裡出來。
他換了一身米色的雞心領汗衫,若隱若現的露出漂亮的鎖骨,強健的機理線條,頭髮是溼的,水滴從額前的碎髮上掉下來。
貝兒瞟了一眼,就別過眼睛,下巴瞟了一眼他的面,說道:“冷總,你的面泡好了,快吃吧,不然要泡爛了。”
冷天皓坐到她的旁邊。
一股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帶著潮溼的空氣,直撲貝兒的鼻尖。
不得不承認,冷天皓的魅容易深入人心,讓人感到些許的悸動。
幸好,她知道冷天皓那個有問題,不然,是不敢讓他進入房間的,還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坐在一起吃泡麵。
要知道,天和地利,飯飽就會思淫/欲了。
想著想著,貝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勺子,“我吃飽了,冷總慢用,我去洗澡。”
這句話,說出來,貝兒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她為什麼要跟他彙報,她要去洗澡。
站起來,抵禦那種怪異的感覺,她幾步就到自己的行李箱那裡,沒有拿睡衣,而是選擇了運動服。
反正運動服多。
她瞟了一眼冷天皓,他表情無異,繼續吃麵。
貝兒這才轉進了浴室,鎖上了門。
因為腿受傷,她無法泡澡,簡單的衝淋後,她拆開之前的繃帶。
看到又紅又腫,又有點翻開的肉,她自己都嚇了一條。
那條五公分的劃痕好像發炎了。
貝兒換了衣服出去,冷天皓已經吃完了泡麵,躺在床/上,很安靜也很祥和。
“那個。”貝兒欲言又止。
冷天皓抬起惺忪的眼眸看她,“怎麼了?”
一道半夜,他的聲音總是有種沙啞的磁性,就像是午夜播音員那樣很好聽。
“一會我給自己上藥,冷總能不能背過身。”貝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冷天皓點頭。
貝兒放心一笑,她坐在床的那頭,背對著冷天皓。
冷天皓也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傷痕在大腿的外側,貝兒從裡面先拿出消炎的碘酒,用棉籤佔著塗上去。
突然地刺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呃。”
冷天皓一驚,下意識的轉身,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貝兒因為看不到,就胡亂的塗著,有得時候用力太猛,疼的眼圈都禁不住紅了。
倏爾,冷天皓接過她手中的棉籤棒。
貝兒一驚,睜大眼睛看他,美瞳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惶恐,害羞,內疚,感謝。
“你看不到,我來幫你塗吧,一會還要上藥。”冷天皓沉聲說道,低頭,跪在她的面前,幫她認真的擦藥。
幽藍的眸中目光深邃,微微蹙起了眉頭,有絲憐惜流淌在他的眼中。
他的動作很輕柔,也很細緻。
貝兒盯著他的眼眸,他比她弄的好多了,至少沒那麼疼。
冷天皓給她塗好碘酒後就上藥粉。
灰色的藥粉灑在傷口處,很疼。
貝兒攥住床單,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冷天皓幫她上好藥粉後綁綁帶,瞟她一眼,“你這條腿不要了嗎?”
“嗯?”他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貝兒一愣。
“汗水容易讓傷口發炎,還有你站的太久了。”
貝兒聽得出他平淡語氣中的關心,淡淡一笑,“我也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那麼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