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熟悉,舌頭像是被綁住了一樣,講的不清不楚。
女孩聽著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煩躁。
李隊畢竟經歷多,說道:“因為長時間的囚禁,沒有人說話,導致語言功能衰退,救命,和柔兒這幾個詞應該是常聽到,常說的。稔”
李隊說完,小王柔聲問道:“你被囚禁了多久?”
柔兒低垂著眼瞼,很認真的想了一會,抬起柔和的眼眸,眼眸中多了一些盈盈水霧,但是沒有流眼淚,而是輕聲說道:“二十一,從醒……過來後。”
她單詞還記得,只是語音語調有些彆扭。
“那你還記得誰綁架你的嗎?你多大,你是哪裡人,家人在哪裡?”李隊長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柔兒認真的聽著,“我……”
她發了一個字,講話有些艱難,就用手先比劃了頭,又比劃了臉,然後手敲打著,比劃了一連串的動作,手勢。
大家看不懂,都看向小王。
小王以前在做義務的時候,學過這些啞語,認真的看著,隨後皺起了眉頭。
柔兒比劃完了,也看著小王。
“她說什麼?”李隊問道。
“她以前頭部受過撞擊,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後,記憶就沒有了,一開始,有一個男人來看她,但是每次來的時候都帶著面具,後來,這個男人給她整過容,她的眼睛,鼻子,和臉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然後有一次,她發現那個男人有妻子,她想要逃跑,被抓住後,就關在了剛才的那個地方,一直關著。”小王嘆了一口氣,憐惜的問道:“我翻譯的對嗎?”
女孩的眼圈紅了,點頭。
貝兒把包裡的紙巾遞給女孩。女孩柔和的看著貝兒,輕輕雅雅的,有種說不出的美。
她的容顏或許更改的更加漂亮,但是她身上的那種出塵的氣質卻不是整容可以整的出來的。
別人聽起來只是一個不怎麼好的故事,但是這個女孩卻被囚禁了二十一年,二十一年,七千六百八十天,那樣沒有自由的日子,沒有多少人可以堅持的下去,何況,還要在腰上束縛上鐵鏈。
柔兒接過貝兒手上的紙巾,卻沒有流淚,只是柔美的一笑,對著貝兒比劃了一個手勢。
貝兒沒看懂,看向小王。
“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了。”小王憐惜的說道。
貝兒看向李隊長,問道:“像她這種情況,你們一般會怎麼安置?”
李隊長回頭瞟向柔兒,“她的語言功能減退,加上她失憶,被整容,在沒有親人找來之前,會先送到社會福利院,進行治療,如果她有勞動能力,也介紹合適的工作,直到她可以獨立生活。”
聽起來不錯。
貝兒鬆了一口氣,看向叫柔兒的女孩,對上她溫柔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給貝兒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能是她的故事太悲慘,潛意識的激發人的保護欲吧。
女孩在貝兒的面前用手比劃著。
“我去了社會福利院後,你會來看我嗎?”小王翻譯道。
貝兒心裡一柔,被人信任和喜歡是中很奇怪的責任感,貝兒握住了柔兒的手,發現她的手異常的冰涼,貝兒低頭看她玉蔥般白皙的手指,她就連手都漂亮的不忍心褻/瀆。
貝兒捂著她的手心,問李隊長道:“她去了福利院後,我可以去看她吧。”
李隊長點頭,“當然可以,我到時把她的地址發給你。”
“囚禁她的人,也麻煩李隊長調查了。”貝兒說道。
“當然。”李隊長看著前方,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有房子,那要找到房子的主人應該不難,我們會竭盡全力調查的。”
*
柔兒被安排在警察局的招待所裡面。
因為太晚了,貝兒也被安排住下。
貝兒調了鬧鐘,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昨晚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冷天皓也沒有發資訊過來。
看來,他已經徹底調整好了。
或許,她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人生中匆忙的一個過客。
那麼她呢?
也應該好好的調整了,不要再因為他而患得患失。
早晨八點,貝兒回公司宿舍換衣服。
剛開啟門,發現李勇,董芬菲,李佳琪,吳可優,柳聖傑,簡妮,馬可都在,大家圍著餐桌,像是在開會的樣子。
“切,我們開完會才回來,她可真是應景的。”吳可優諷刺的說道。
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