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與公,我是你的上司,我的言行無需向你報備;與私,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佘顏麗本人更為合適!”
黎諾不得不承認問題的癥結在妖精身上,然而她也清楚這一次佘顏麗並不打算告訴自己,否則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迴避,在來此之前黎諾也曾打電話給那女人,然應答她的一直都是忙音,所以黎諾才會在情急之下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向江若塵問罪!可是顯然江總也在同她打太極,她真的不知道該問誰了……
望著黎諾那雙快要滴出水來的眸子,江若塵不覺心中一疼,這樣可憐的小模樣,縱然是上帝也會忍不住原諒的吧,對此江總並沒有因為下屬的莽撞而多做責怪,以一個行政主管的角度而言,今天黎諾的行為,簡直愚蠢至極,不可原諒,不過就一個情人而言她能對佘顏麗的喪失理智,這是江若塵所欣賞的。奮不顧身,不顧一切地去愛,無論是她還是易燁卿都缺乏這樣的勇氣和決絕。
“黎諾雖然我沒有必要像你解釋什麼,但是我還是想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買單,佘顏麗今日所得到的結果必定是有原因的,即便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在一些方面我可以原諒她這個人,但不足以讓我寬恕她的做法!”
江若塵的言下之意顯而易見,也證實了她昨日的猜測。短暫的沉默之後,黎諾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再次相交,“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她……不會是那樣的人!”
黎諾說完便離開了總裁室沒有再去糾纏,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提交完辭職報告的佘顏麗下午便來辦理離職手續,一切程式都走了綠色通道,原本提前一個月的過程壓縮到了半天,如此匆忙的離開在一些人看來就是叛變,加之此前的傳言,更是坐實了商業間諜的猜測。
再次見到佘顏麗是在銷售總監的辦公室,那時她正在收拾自己東西,而黎諾作為監交人之一就靜靜地看著她將自己送給她的情侶水杯、記事本、錄音筆一一放進紙盒裡,在交接簽字之前同行的秦二小姐適時地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把空間留給明顯在鬧彆扭的小兩口。
“這究竟是為什麼,若不是因為我頂著個行政的帽子,是不是你辭職,離開都沒有想過有告訴我的必要?”黎諾的怒氣並未隨時間的推移而消散,相反那種被至親之人欺瞞的怒意逐漸加劇。
尤其是在見到關心的人一臉不在意的神情時,整個上午積壓的怒意近乎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隨時都有迸發出毀滅性力量的可能。
“這個相框就留給你吧,上次在超市的時候你還跟我搶了半天,現在就便宜你了,裡面的相片隨你處置……”佘顏麗笑著將葉子形狀的相框遞到黎諾的面前,那種輕鬆,滿不在乎的調調兒讓黎諾錯認為這一次的出逃是早有預謀的,自己只是置身其中的一個戲子而已。
“還是不打算跟我說是嗎?”黎諾並沒有伸手去接那一片葉子,此刻照片上笑得齜牙咧嘴的女人讓她惱得牙直癢癢,恨不能將它撕個粉碎。
兩人僵持了片刻,佘顏麗索性將手裡的相片放回了原位,隨後頭也不抬地繼續往紙盒裡放東西,大多是些女孩兒的小玩意,如若是檔案類的資料是需要嚴格審查確認不是有關公司機密才可以帶走帶走的,而對此的執行者自然是黎諾。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和難堪,佘顏麗儘量不去碰觸任何帶有文字的紙張。若非帶走不可,她也會主動交由黎諾翻看。
就在黎諾以為佘顏麗又要以沉默來來應對時,不料她卻開口了,“黎諾你相信她們說得嗎?我是郝氏派來的商業間諜吃裡扒外,出賣了江若塵?”說著話,佘顏麗走到黎諾的身側,執起她的下巴,略帶戲謔地勾了勾唇角,“你有理由懷疑,你最清楚我跟郝家那點事不是嗎?”
“我只相信你說的!”話音未落,佘顏麗便將封住了她的唇,將未完的話吞入自己的口中,沒有激情,沒有**,只是輕輕地一吻即退開身去,“可是江若塵已經不相信我了……”佘顏麗看著那個滿臉委屈的人,心驀地一陣抽搐,如若再不逃離,可以預見的是她也將沉淪在這人氾濫的淚水中,因此她只能選擇逃離,近乎狼狽地拿著收拾完的東西在交接表上籤完字,便迅速離開。哭過,痛過之後黎諾還是拿走了佘顏麗留在辦公桌上的相框連同那張笑得燦爛的照片……
帶著一箱子雜物,佘顏麗精明的腦袋前所未有的空蕩,若說沒有一絲留戀那是假的,四年,四年的青春、奮鬥、努力不是說放下就能全然放下的,是易姮教會了她該如何應對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