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尷尬一笑,開啟桶蓋濃郁的肉香隨之傳入鼻腔,引得喉頭一動,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道,“是冬瓜排骨湯,冬瓜燉得很爛,一會兒給你盛一碗,你愛不愛吃都吃點,我媽廚藝不賴……”
“黎諾你越來越像囉嗦的老太婆了!”佘顏麗受不了黎諾那殷殷期盼的眼神,若是說對之前的甜品她還能挑剔一番的話,對這未來“婆婆”親手燉的湯她是必須、堅定,肯定地擁護!且不論這婆婆有沒有接受她這“兒媳”,她都得如此。
“我還沒老,你就嫌棄我,小心我念叨你一輩子!”黎諾顯然對“老太婆”一稱頗有微詞,遂之後就用“老伴”兩字反擊回去。
兩人都不老,卻硬是被自己說成了對“老婦老妻”,嘻嘻哈哈鬥了陣嘴,乃至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都差點被她倆的嬉笑聲給掩了過去……
“我去開門,你悠著點,別笑的太過了小心樂極生悲……”
作者有話要說:熱烈慶祝高考今天結束……
 ;。。。 ; ; 易燁卿躺在床上;大腦裡是一片是虛無的空白,耳邊時而傳來些響動,證明這個房間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儘管閉著眼睛,但僅憑著那細微的動靜,她就能清楚地知道另一個人在做什麼。甚至從聽到那個人腳步聲開始;就有感應似的清晰她的一舉一動。也許那不是感應;而是長時間磨合的默契。
譬如眼下,她的腳步沉重伴隨著來回晃動的水聲,想必是要替自己擦身了。
一天之中大小姐最喜歡的便是這個時候;安靜中帶著一點溫馨;總有種錯覺,她們已經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三十年,四十年,像一對老婦老妻,一個病重在床,一個寬衣解帶、不離不棄。
溫熱的毛巾拂過臉龐,帶著淡淡的女人香,這是江若塵獨有的香味。聞香識女人,什麼樣兒的香配什麼樣兒的人,也許江若塵的香不足以迷倒眾生,卻獨獨可以令她易燁卿神魂顛倒。
身體在不斷升溫,微微地泛起一層紅暈,讓原本便仿若凝脂一般的肌膚更添一層誘惑。解開衣襟,江若塵輕輕地在赤/裸的鎖骨處印上一個吻,與此同時,她明顯察覺到小易身子因她的動作變得緊繃起來,雖然那種變化轉瞬即逝,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不可否認這丫頭是個很好的演員,至少現在還有一個外人瞧出她是在裝睡,就連那些個專業醫生也沒有發現。
看著易燁卿輕蹙的眉宇,江總沒有再壞心眼兒地去挑逗病床上的人。可即便如此當纖長的手指觸到自己的身體時,大小姐能感覺得到她的每一個毛吸血孔都在尖叫。以前,易燁卿一直覺著自己是那個說著“上級的名單我知道,下級的名單我也知道,但那是我黨的秘密,不能告訴敵人!”慷慨赴義的江姐,沒曾想“敵人”只是略施美人計她便把持不住了。
像擦身這般親密的事,江若塵自然不會假手於人,即便知道易燁卿已經醒來,可以自行洗澡。所以這樣的“酷刑”每天都在持續,江總孜孜不倦,大小姐似乎也樂在其中。
幸而在一番煎熬之後,咱們是大小姐總算挺過去了。
聽著洗手間復又傳來的水聲,易燁卿暗暗舒了口氣,她的定力越來越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破功,只是到時下場一定很慘,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先偷偷地告訴江若塵,但自古有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她又怎能蠢到自投羅網呢?
洗漱完畢以後江若塵準備了每日臨睡前的最後一個環節——講故事。大小姐管這叫“睡前安定”每日一篇,一覺到天明。黎姑娘說這是江媽媽tellstory,反正不論叫什麼功效卻是大同小異——催眠!
江“媽媽”今天講得還是《小王子》,這個故事她已經講了三天,事實是每次開講不到三分鐘,易燁卿便會睡死過去。所以一會兒玫瑰花,一會兒狐狸的,情節跳躍不可連貫,大小姐只當自己是在聽動植物世界。只是今天卻是破天荒地一點睡意都沒有,是以她能夠聽到之後那段讓她終生難忘的話。
“你們很美,”他繼續往下說“但是很空虛,沒有人會為你們而死,沒錯,一般過路的人,可能會認為我的玫瑰和你們很像,但她只要一朵花就勝過你們全部,因為她是我灌溉的那朵玫瑰花;她是那朵我放在玻璃罩下面,讓我保護不被風吹襲,而且為她打死毛毛蟲的玫瑰;因為,她是那朵我願意傾聽她發牢sao吹噓甚至沉默的那朵玫瑰;因為,她是我的玫瑰。”(引自《小王子》)。
“玫瑰,小易你知道嗎,你於我而言就似小王子的玫瑰,無論你是怎樣的,你都是我傾心灌溉的玫瑰,即便是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