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來了……
 ;。。。 ; ; 接到醫院來電時江若塵正在開每週的高管例會;一般情況下她都是會將電話轉到秘書處,能夠打進來的便只有那部私人手機。一見螢幕上的名字,江若塵不由得便皺起了眉頭,同時抬手打斷了正在對上一季度產品生產做總結報告的評管部經理的發言,捂著聽筒起身出門去接。
再回來時江總沒了先前的淡然,仿若颱風過境一臉的陰鬱;會議取消;江若塵來不及交代便直奔醫院;那裡眼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電話是負責易燁卿安全的保全打來得,說是半個小時前大小姐神秘失蹤了。
“一個大活人居然在三四個人眼皮子底下不見了;神秘失蹤?你當這裡是百慕大還是利亞迪?”江若塵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男人,臉上不禁凝起了一層寒霜。
“是我們失職了!”
這時候再談失職已然是多餘的;院方也著急,昏迷的病人青天白日,大庭廣眾在醫院丟了,真要追究起來從主治醫生到值班護士一個都跑不了。老院長早已急出了一頭冷汗,眼下找到大小姐是頭等大事,可是雙方卻在是否報警這一事上出現了分歧。
院方主張報警,該負得責任誰也逃不了,反正是國營單位,再不濟還有納稅人的荷包做後盾,who ;怕who。而江若塵則堅持不能報警,尤其是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連對方的目的都沒搞清楚,貿然出動警方只會適得其反,況且即便是警察介入,未必就能找到大小姐,就算找到,誰又能保證易燁卿的平安。
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易燁卿,哪怕是有一點閃失,她都不敢去嘗試。事關大小姐的安慰,江若塵顯得有些謹小慎微。
然而時間不等人,遲疑一分則代表大小姐危險一分。然而危難時刻總有代表月亮解決麻煩的白蓮花出現。陳大夫以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和英俊不凡的外表被醫患關係辦公室委派來此公關江總,從而達到維持和諧社會的目的。
陳大少雖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卻有一個很管用的腦袋,他見眾人愁眉不展,提出了一個頗具建設性的提議,既然警方靠不住,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找一個具有一定勢力,且可以信任的人,於是陳公子毫不猶豫地便出賣了陳家兩位女性領袖的最愛,他自個兒的妹婦——嚴嘉凌!
嚴大美女在轉戰a市之前是眾所周知的黑幫女匪,專幹一些殺人掠貨,強搶民女的勾當。雖然後來入贅陳家,成了陳萬金的左膀右臂,其本身也將香港的產業慢慢向內地轉移,但世代涉黑的家世並不是她想脫離便可以輕易置身事外的。事實上從大姐頭入駐a市,就開始有意整頓當地的黑市及娛樂行業。短短的兩年時間已吞併了幾條地頭蛇,儼然成了市裡一霸。
江若塵見嚴嘉凌的次數並不多,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嚴美女帶著一票黑衣人大鬧教堂,當眾搶走了新娘秦夜凝,而作為男方的郝家對此卻一直諱莫如深,想見嚴姑娘的能力。
嚴嘉凌出現的時候,身邊自然跟著她的紅顏知己二姑娘,兩人穿著大嘴猴運動系的情侶裝,一黑一白,生怕旁人不知她兩是一對似的招搖,江若塵也沒心思計較為何上班時間,自己的二秘會出現在這兒,只簡單地說了些眼下的情況,都是知根底的人也不需多做寒暄。
“不報警是對的,這應該不是一起簡單的綁架”,嚴嘉凌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繼續道,“能把人眾目睽睽地偷出去應該是一個高手。”
秦夜凝不知為何她家美人言及“偷”字時,嘴角會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只是美人認真起來和平時很不一樣,若不是在這嚴肅的氣氛下,二小姐恐怕當場就要撲倒她的“婦”婿,不過眼中的的愛心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易大小姐應該沒事,要知道在這戒備森嚴的地方殺一個人遠比偷走一個人來得簡單,何況還是個昏迷不醒的人”,嚴姑娘的話無疑給惶惶無措江總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所謂關心則亂,如果不是易燁卿出事,也許她早該看出這其中的蹊蹺,只是如果大小姐如今已然醒了是不是意味著她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畢竟她那點小把戲騙騙自己人還行,倘若是別人,她不敢想象。
趁著沒有外人在場,江總將自己的擔憂道了出來,自然引起了眾人的不滿,首當其衝的就是陳家兄妹,嚴嘉凌此時已打了數通電話,見其他三人還是鬱郁的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說已經派人去找,但大小姐身份敏感,不好聲張,她又提出想看一看最近一週這一整層樓的監控錄影,陳主任出面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出於保密必須在醫院的保衛科觀看,不得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