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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品店中的物品依然精緻,但曾經放音樂盒的地方已經換上了別的工藝品。袁婧推開門,走到曾經擺放音樂盒的木架前,愣愣地出神。
她仍然記得沈若愚送她音樂盒的情景。他還試圖騙她那個音樂盒是原先那個被修理好的。她曾經一直以為關於音樂盒的記憶裡永遠只會是有關她和杜文翰的故事,現在才知道那個記憶早已被另一個叫“沈若愚”的傻瓜所替代。就如同現在擺放在她床頭的已不是當初那個音樂盒,而是沈若愚送的這個。
“小姐,看中什麼?這隻水晶海豚我可不賣的。”老闆見袁婧死死盯著自己的心頭愛,不免擔心。
袁婧回頭笑道:“老闆,看來放在這個架子上的都是你不賣的。”
“哦,我記起來了。就是你和那個小夥子把我的音樂盒給騙走了。”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心痛不已啊。
騙?有人居然會在沈若愚身上用“騙”這個詞?袁婧再次笑了起來。
“不過我是看那個小夥子是真的很有誠意才割愛的,雙休日我還沒開門他就等在外面了,工作日呢一下班就又來蹲點。”老闆打量了一番袁婧,“姑娘,那個音樂盒在你那?”
袁婧點點頭。
“不是我人老了愛多嘴啊,那個小夥子對你還真不錯啊。你們現在還好嗎?”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袁婧倉惶逃出禮品店,徒留老闆在納悶他到底說錯了什麼。
躲在角落裡,袁婧終於落下淚來。
“他、他走了。”只是老闆已經聽不見答案了。
回到家裡,袁婧開啟床頭櫃,取出音樂盒,讓它的樂聲充斥在房間中。她的眼睛被抽屜角落的一個火柴盒吸引,她記得那是生日那天她堅持留著做紀念的。推開火柴盒,裡面竟然還剩一根火柴,它就那麼安靜地躺在裡面。
“火柴在我們眼中還是自己的流星,它能夠幫你達成願望的。”她還記得那天沈若愚這麼說過。
袁婧取出火柴,擦亮了它,“呲”的一聲後火柴燃起了小小的火苗,在燈光的輝映下它是那麼的不顯眼和微弱;但袁婧卻當它是最後的寄託,她就像那賣火柴的小女孩般,對著最後一根火柴許下最美好的冤枉。
“帶我去找他。”
火柴燃得很快,差點燒到手指了袁婧才放手。原來在寂寞的夜裡,她和他的點點滴滴會成為吞噬她的猛獸,讓她不得不懷念。
“我希望每天都能像今天這麼開心。”這是她生日那天許的願望。
現在袁婧終於明白,原來這並不困難,只要,有他的存在。
“阿婧。”
一清早,剛踏出家門便見到不想見的人,心情實在很難好起來,袁婧頭也不回地想要走。
杜文翰趕忙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我等了你很久,能給我點時間嗎?”
感覺到他手心的冰涼,袁婧微一沉吟,“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我還要趕著上班。”
“不如我送你去上班,我們在車上談?”
袁婧作勢就要走,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纏不清。
“等等,我現在就說。”杜文翰看著她浮腫的雙眼,不免感慨道,“阿婧,你昨晚沒睡好嗎?”
“有什麼話能不能請你趕快說?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她不知道他還要玩多久假惺惺的遊戲,在他和羅毅勾結陷害她的事情暴露後,他居然還能如此厚顏無恥地來找她。
“阿婧,我和Ivy離婚了。”他如今的地位已經鞏固,無須再留個沒有半點感情的女人在身邊。
“這是你的私事,和我無關。”
“難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原先她惱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現在他離婚了,準備和她再續前緣。她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文翰,我真的很佩服你。現在居然有心情和我說這麼多廢話,我還以為你應該擔心羅毅把你供出來呢。”
“以我的身份和地位,誰會相信他的話?”杜文翰不免有得意之色,這也是他當初設想好的一步棋。
“那你就是承認當初設計陷害我了咯?”袁婧冷笑道。
面對袁婧的反詰,杜文翰愣在原地,睜睜地看著她走遠。
“呵呵,袁婧,我得不到喜歡的人,你不是一樣得不到嗎?我們都是同樣的可憐人哪!”
袁婧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
“你不會還不知道自己愛上那個傻小子了吧,那個小子也真是不錯,為了你假裝和羅毅合作,寧可自己離開盛隆也不連累你。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