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立馬昏死過去,也不想見到一個剛被自己諷刺過的小女孩在一塊磚頭料中開出這樣的極品翡翠這種事!
這塊料,為什麼他不先下手買到!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而現場更是炸翻了天,當所有人都意識到今天的所見所聞足以作為一生的談資時,更是如同打了雞血般恨不得上前趴到那塊寶貝石頭前長長見識。
“這是品質接近玻璃種的紫翡,這個是極品紅翡,這這這個……真的是祖母綠!”有人激動得語無倫次。
“確實是祖母綠,翡翠中的王者!唉,近些年已經很難見到賭石能開出這種極品翡翠了!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另一個人語帶滿足。
“你看它綠得鮮陽青翠,這色明亮得就跟要沁到心窩裡去一般。再看它質地細膩純淨毫無雜質,品質當屬絕佳,這顏色……我浸淫玉石這一行也算有些年頭了,還從未見過這樣鮮陽的綠色,太過純粹,真真極品!咦,等下,這綠色看似清澈透明,可為何總有種霧裡開花的感覺?”一位頭髮全白氣質儒雅的老人拿著放大鏡觀看翡翠,不時發表言論,到最後突然發出疑問聲。
“不對!完全不對!”突然,白髮老人重重地拍手,滿臉激動地對著顧青華說,“小姑娘,快快把它全部解了,這塊石頭裡面另有乾坤啊!我們現在看到的還只是它的一面,我猜,這只是障眼法,裡面一定還有比祖母綠更讓人驚豔的發現!”
白髮老人此時已完全失去平日的穩重,連一貫的風度竟也無法維持,他雙手緊緊拽住顧青華的手臂,眼裡盡是瘋狂。
他是誰顧青華不認識,邢茜茜也不認識,甚至在場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但嚴浩認識!
因此,深知老人身份的嚴浩此時心中的震撼甚至比見到顧青華開出極品翡翠還要來得多。他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想要說話喉嚨裡卻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見顧青華臉色依舊淡定如常,嚴浩在心中瘋狂吶喊:華姐,他是蘇文博啊,蘇文博!是華夏南港島與澳港地區的黑道老大啊!
當然,蘇文博的勢力遠不止這點,據稱他的勢力早在十幾年前就已滲透東南亞各大勢力,如今已是東南亞黑道的隱形老大。蘇文博雖說早已富可敵國,生活卻極盡簡樸,追求返璞歸真,這與無數富豪的作風大相徑庭,這可能與他本身信仰有關。他唯一稱得上奢侈的愛好只有一個,那便是愛玉,各種玉石他都喜歡,越是難得越喜歡,越是古怪越喜歡。
顧青華當然聽不到他的心中狂想曲,她也根本沒想到眼前這位老人是大名鼎鼎的蘇文博,別說她,這裡恐怕除了霍青山和嚴浩之外,無一人能知道他就是蘇文博吧。
常人一聽黑道霸主,第一印象便是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一般這樣的人面相都不會太好,面露兇相就是這個意思。而面相貴氣的儒雅老人,怎麼看也不能將他的形象與黑道聯絡起來。
然而,世人對黑道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僅限於局外人,只有身在局中,才知道真正的黑道,並非大家想象的那樣簡單。而同時,一個能站在高處的人,也絕非目之所及那般簡單。他的氣質可以完全根據自己的需求揮灑自如,見人,他便是人,見鬼,他可以比鬼還駭人。
當然,顧青華如今的六感早已十分敏銳,她自然感覺出眼前的老人並非簡單角色,能對玉石一類很有研究的人除了文化底蘊的關係,便是富有之人,而蘇文博,兩者皆佔。
她彎了彎眼,抿唇輕笑,說:“那就借老先生吉言!師傅,按照剛才的做法將這塊料全解了吧!”
解石師傅因為聽了蘇文博的話也是滿臉興奮,原本解出驚豔的三色彩虹翡翠就已經夠讓他震撼,眼下還有可能解出比之更極品的絕世翡翠,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隨著解石師傅小心翼翼地動作,現場幾乎所有人都提著嗓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毛料,生怕自己又錯過什麼重大發現。
這時候,霍青山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瞪大了雙眼對著那塊毛料猛瞧,肉痛得不得了!他在心中大罵自己:虧了虧了虧大了!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他居然將一顆絕世珍珠當做魚目賤賣了出去!這一下得少賺多少啊!
他心中不停吶喊的同時,視線灼灼地盯著到了這時候還鎮定自若的顧青華,雖然他對顧青華的淡定氣質很是欣賞,但當眼角餘光瞥見那清透陽豔的三色彩虹翡翠時,眼裡恨不得噴出火來在顧青華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顧青華嘴角微勾,對霍青山耍寶似的小動作視若無睹,心中越發對這個同行有著好感,她有點期待霍青山在看到整塊翡翠時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