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雷等三人告辭後,方菲笑道:“這位譚師侄處處讓人捉摸不透,不光學了一身奇特玄功,現在居然想當起煉丹師來了,這孩子還真是有點特立獨行。”
趙真人道:“這還不明白嗎?譚陽這身本事,恐怕與那位胡姑娘不無關係,他自己都說了,兩人是半師半友嘛!”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袁嘯旗道,“胡姑娘肯定教了譚陽一些東西,但譚陽是個奇才這一點不容否認,如果他沒有一定的天分和自己的努力,再好的師傅也教不出他這種水平來。”
葛真人點頭贊同,道:“袁真人言之有理,這孩子的確是個可造之才。不過可惜的是他只是單靈源資質,頂破大天也就修煉到御靈境界,否則,這孩子倒真是前途無量。”
在座諸人都明白,要想晉階證罡境界,先天五行靈源必須俱全,缺一不可,這也就註定了譚陽絕無可能晉階證罡。
一向少言寡語的望海峰掌教聶真人道:“譚陽剛剛踏入聚氣境界,就力壓群雄橫掃高階弟子,真可謂奇蹟中的奇蹟。這孩子這麼大本事,倒讓貧道想起那個鬧出問仙樓風波的神秘少年來,聽說那個少年不也是煉體境界修為嗎?”
“聶真人,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方菲正色道,“我家顏兒和譚陽私交不錯,隔三差五都會去潮音洞探望他,譚陽自從入閣以來,幾乎足不出戶,他怎麼可能會去萬獸妖林?”
鍾孝陵點頭道:“方真人說的不錯,這期間小影也去過幾次潮音洞,譚陽的確從沒離開過。”
“貧道只是玩笑話而已。”聶真人笑道,“說起來,除了閣主慧眼識人,挖到了譚陽這種寶貝人才,令孤雁眼光也不錯,在譚陽還未異軍突起時就開始結交了。貧道著實有點納悶,閣主,你當初怎麼就會斷定這孩子是個人才呢?”
鍾孝陵微笑道:“各位,大家還記得譚陽剛來時曾經說過的話嗎?”
方菲半開玩笑道:“記得,但當時他也沒說自己是個天才啊。”
鍾孝陵意味深長地道:“譚陽說,當初玉虛宮的人曾經找過他,雖然他說是找錯了人,但你們想一想,玉虛宮執掌天下修真界,他們會找錯了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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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州郡。靖海城清怡內境。
太平山,就如其名字一樣,不高不險,佔地也不大,但整座山卻只屬於問仙樓嵐州郡分盟獨家所有。
今天,太平山的山頂上,問仙樓花巨資籌建的七星法壇終於竣工落成。
整座祭壇皆用漢白玉石雕琢而成,方圓七七四十九丈,壇高五丈,共分七層,每層高九尺,遍插七色星宿大旗。
七星壇頂,是白玉欄杆圍成的祭壇,中央有一個七尺見方的祭臺,周圍則按方位分別插著旌旗、寶蓋、大戟、長戈、黃鉞、白旄、朱幡和皂纛,看上去莊嚴肅穆。還帶著幾分神秘色彩。
日照中天,問仙樓嵐州郡巡查使朱武,帶著十幾位各色服飾的修士,群星拱月般簇擁著一位獐眉鼠目的道士,拾階而上,緩步登上了七星壇頂。
“大師,按您的吩咐,七星法壇已竣工建成,一應所需物品也全部準備停當。”朱武恭謹道,“不知大師今日可以行法嗎?”
那位獐眉鼠目的道士形貌醜陋。而且只剩下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則戴著一個黑布罩,遮擋得嚴嚴實實,他四下仔細打量了一圈,微微頷首道:“嗯。不錯。問仙樓的確能人輩出。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工。今日是甲子日,水濟火旺,正可池淺望魚。洞若觀火,貧道可以行法。”
說到這裡,他毫不客氣地指了指七星法壇下方,道:“貧道行法偷窺天機,最忌旁人打擾,朱巡查,你可以單獨留下,其他人都去壇下等候吧。千萬記住,貧道行法期間,無論是誰,不許踏入此壇一步,否則恐有不測之險。”
朱武答應一聲,連忙吩咐所有隨從一個不落地都走下了七星壇。
眾人離開後,獨眼老道摸出一張黃色的空白符紙,用硃砂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古樸玄奧的怪符,又寫上了一連串的年月日,然後將紙符遞給朱武,道:“朱巡查,你再確認一遍,這是不是霍桐和李天賜的生辰八字?”
朱武接過紙符掃了一眼,點頭道:“不錯,如果他們的家人沒有記錯,應該就沒錯了。”
獨眼老道又拿出一張早已畫好無數繁雜符文的血紅色紙符,在上面又寫了一行字,再次遞給朱武,道:“這是不是你們在萬獸妖林出事的大概日期?”
朱武接過紙符看了一下,道:“不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