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裝著囚禁驚鴻她們一行人的囚籠的馬車駛進了奇珍薈萃在東北變天的一處秘密窩點。
這處秘密窩點位於東北變天一座偏僻的南方小城--檳城,是奇珍薈萃這個大型人口販賣組織在東北變天南部地區最大的一處窩點。
包括驚鴻等人在內,被送到此處暫且關押的修士足有五百餘人。
當晚,從那些負責看守他們這些階下囚的低階修士肆無忌憚的話語中,驚鴻他們得知了一個訊息--再過三天,奇珍薈萃總部派來押送他們的修士隊伍就會來到檳城。
陰冷灰暗的地下室裡,像畜生一樣被關在籠子裡的修士們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石門外面的熱鬧和石門裡面的死寂形成了鮮明對比。
驚鴻和雲祁肩並肩靠坐在籠子一角,兩人心下都有些焦灼不安。
這五天裡,他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機會逃跑。
吃喝拉撒都被固定在每天早中晚三次統一進行不說,那些人還專揀荒郊野外的地方讓他們出來放風。
而且為了防止不死心的囚徒們趁亂四散奔逃給他們造成麻煩,那些人更是從來不會同時放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囚徒走出牢籠。
因為無計可施,驚鴻和雲祁就只能跟著大部隊一起假裝順從。
酒香肉香隔著半開半闔的石門飄進了地下室,很多囚徒都忍不住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他們原本都是已經辟穀的高階修士,可失去法力之後,他們卻只能像普通人一樣透過飲食補充能量。
在連續吃了好幾天石頭一樣又硬又難吃的乾糧之後,好酒好肉的味道很容易就喚醒了大家肚子裡的饞蟲。
但饞歸饞,高階修士的風骨卻讓他們不屑搖尾乞憐。
石門外面的熱鬧和石門裡面的死寂又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外面那些誘人的香氣終於漸漸淡了下去。
然而被抓的修士們還沒來得及為結束折磨而歡喜,那扇原本半開半閉的石門卻突然被幾名看守合力推開。
這幾名看守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此時正是酒氣熏天、雙眼迷濛、腳步踉蹌、說話磕巴的時候,一走進地下室,為首的那名看守就將色眯眯的眼神投向了驚鴻和雲祁所在的籠子。
他們這一隊是今天黃昏時才來到這個窩點的,所以負責押送的那些人在卸車的時候就直接將囚禁他們的籠子丟在了其他籠子的外側,也就是相對來說最靠近石門的地方。
“就......就她倆了。”他因為酒精的麻痺而微微顫抖的手指遙遙指著驚鴻和另外一名美貌女子,“給......給爺我......拖出來!”
他身後兩名同樣色眼迷濛的修士立刻答應一聲就要來開鎖,但卻被躲在最後的那名小個子修士悄悄拉住了衣袖。
因為酒精的作用,兩人的反應有些遲鈍、身形也有些不穩,被那小個子修士一拉,竟然兩個人齊齊往後倒了過去。
那小個子修士忙一手一個接住他們後仰的身軀,然後又一臉擔憂的對為首那人道:“頭兒,我看今晚還是算了吧。昨天那個才放回籠子裡就一頭碰死了,而且元神還被咱哥兒幾個一不小心給放跑了,今天要是再死倆......”
為首那人聽得心頭火氣,乾脆一巴掌拍在了那小個子修士的腦門兒上,“你......你他孃的少......少廢話!不......不就是個女......人嘛,死......就死了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是啊,頭兒,這些女人跟您平常睡的那些女人不一樣。”那小個子修士抬手捂住腦門兒,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些可都是組織好不容易到手的重要貨物,不能有閃失的。”
為首那人嗤笑一聲,“那......又如何?我......不說,你們......不說,誰又能知道那......那賤/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別忘了,在我們奇珍薈萃,逃......逃跑的貨物,看守者可是有權......處決的。”
他打著酒嗝,說上幾個字就要停頓一下,但語氣裡的囂張卻絲毫沒有因為這斷斷續續的話語而減弱。
另外幾名同樣色迷心竅的看守則一直“就是”、“就是”的附和,剛才被他拉住的看守之一甚至還開口取笑那小個子修士,“不是我說,齊老弟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不過就是玩兒個把女人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到這裡,那人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驚鴻和另外那名美貌女子身上,“美人兒要是識相,咱兄弟幾個就讓她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