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輝被平陽侯那滿是不服氣的眼神氣了個倒仰,“你還敢瞪我!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也不怕遭報應!”
平陽侯猶自嘴硬,“不過是幾個賤民罷了!本侯用得上他們的血是他們的榮幸!”
這下就連正忙著給那十二個小孩子治傷的驚鴻都聽不下去,她頭也不回的吩咐慶輝,“給我打爛他的嘴!”
慶輝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後便迫不及待的用兩隻大手招呼起平陽侯的臉頰來。【△網w ww.Ai Qu xs.】
平陽侯受制於人,還手不得,很快就被慶輝打得鼻青臉腫起來。
等到慶輝終於停了手,平陽侯的口鼻之中俱有鮮血流出。
慶輝正準備教訓他幾句,結果卻見他咳嗽一聲,吐了兩顆帶血的牙齒出來。
驚鴻此時已經幫那十二個小孩子治好了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受過太多折磨、日日擔驚受怕的關係,那十二個小孩子身體上的傷痕雖然消失了,但看人的目光卻依然是黯淡、呆滯的。
對於這種情況,驚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解決,所以在治好了他們身體受的傷之後,驚鴻就喚了青夜和小貓妖進來,讓他們帶著這些孩子先到院子裡站一站。
青夜自己也是遭受過很多磨難的,所以對於這十二個一看就受了苦的小孩子,他的態度一直都格外友善。
小貓妖雖然對青夜之外的人類不屑一顧,但看在青夜的面子上,它倒也沒有做出什麼添亂的舉動來。
雲祁先是將被他蒐羅到一起的各種珍貴物品全都交給了驚鴻,然後才取了橙之水境出來,準備開始封印怒之狩魂者。
平陽侯眼看著自己積累了幾十年的寶貝落入了他人的口袋,心下不由又急又怒。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更讓他著急和憤怒的事情便發生了。
雲祁左手託著橙之水境,右手並指如刀,飛快地用自身法力將那間見不得人的密室給劈成了幾半。
裡面的手銬腳鐐悉數被震得粉碎,牆壁和血池則全都碎成了大小不等的斷壁殘垣,鮮紅的血液順著血池的豁口流了滿地,看得平陽侯心疼不已、目眥盡裂。
他的血池,他長生的秘法,竟然這麼簡單就被這些人給毀了!
他們怎麼能?!他們怎麼敢?!
噴薄而出的怒氣突突突的往他頭上湧,平陽侯覺得自己的頭蓋骨都快被頂起來了。
雲祁左手上託著的橙之水境“啪”的一下開啟了蓋子,自平陽侯體內剝離出來的怒之狩魂者很快就被橙之水境悉數吸進了箱子裡面。
等到橙之水境的箱子蓋兒重新合上,雲祁這才將之收進了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
因為長生的希望被毀滅而怒氣勃發的平陽侯絲毫沒有意識到附在他身上的怒之狩魂者已經被封印,他紅著眼睛不斷掙扎,臉上的表情也格外猙獰。
見他一副要拼命的架勢,雲祁索性直接抬腳將他踢進了那間密室裡。
當然,在踢他的同時,雲祁也沒有忘記廢掉他說話、行動的能力,並且還順便割開了他的血管放血。
“走吧。”雲祁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充滿血腥味兒的密室,然後便一馬當先朝平陽侯的書房外面走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願那些被平陽侯害死的可憐人能夠因為他得了報應而安息。
三人自平陽侯的書房裡出來時,院子外面已經有侯府的僕從在探頭探腦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闖進來一探究竟,是因為很久之前平陽侯就下了嚴令——除了一直在他書房伺候的兩個小廝,其他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一概都不許擅自接近這個院子。
侯府裡的主子和下人們都深知平陽侯的說一不二、出手狠辣,所以在得到平陽侯的允許之前,他們誰都不敢貿貿然進這個平陽侯最為重視的小院子。
平陽侯的兩個小廝如今一個昏迷不醒、性命堪憂,一個被嚇軟了腳、嚇破了膽,根本顧不上去管平陽侯府其他人的探頭探腦,所以一直到驚鴻他們三個大搖大擺的自平陽侯的書房裡走出來、平陽侯卻始終不見蹤影,平陽侯府的那些僕從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人壯著膽子衝過來大聲呵問驚鴻等人的來路,並將他們團團圍在院子裡不準走。
而原本就躲在最後的幾個僕從則飛快地往其他院子跑去,看樣子是準備去給什麼人通風報信的。
驚鴻看在眼裡,但卻並沒有出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