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子萱一邊往飯廳外面走,一邊快速吩咐自己的侍女,“寄梧,你親自帶人去把姑奶奶的院子收拾出來。寄梅,你去吩咐廚房重新準備宴席,讓他們多做幾個姑奶奶和表少爺愛吃的菜。”
兩名侍女躬身領命,“是,夫人。”
端木子萱又轉頭看向默默跟在她和拓跋紫雄身後的驚鴻和羽靈,“驚鴻,你......”
驚鴻唇角微勾,“孃親放心,驚鴻必不會給您丟臉的。”
端木子萱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可當著拓跋紫雄的面,她又不能說出諸如“讓你受委屈了”之類的話。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晚輩給長輩見禮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完全談不上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反倒是像她家驚鴻那樣,從來不肯對任何人屈膝或者躬身的,才會被人視作怪胎。
可就算知道這些道理,她也還是忍不住覺得愧疚和心疼。因為,在知道這些道理的同時,她也深知她家驚鴻到底是個多麼不同凡響的孩子。
雖然平時她總是撒嬌賣萌,可愛的不得了,可作為孃親,端木子萱卻從來沒有忽略過這孩子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尊貴。
那是一種會讓人自慚形穢的氣質,尤其是當她偶爾認真起來的時候,那雙靈動深邃的眸子裡閃動的睿智和威嚴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可就是這樣一個尊貴不凡的孩子,如今卻要因為她的關係對兩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躬身屈膝。這樣的轉變,讓她這個做孃的如何能不愧疚、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