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來得及出事,我這個彈琴的人先崩潰了!”
白齊羽修長的手指端起杯子,在蘇陌顏的視線中晃了晃,“若是小姐懷疑這杯酒有問題,不如我先喝一口可好?”
蘇陌顏眉角上挑,眼角透出幾分銳利,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譏誚,從白齊羽的手中接過杯子,側過身,“只怕這酒原本沒什麼問題,被你喝過了,反而倒了我的胃口,我可不想拉肚子!”
白齊羽的眼中染上些許欣賞,這個女孩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牙尖嘴利卻讓他每次都很想要和她鬥一鬥,不過……鬥是一定要斗的,但蘇陌顏絕對不會是他要斗的最後目的,她到底不過蘇家的一個私生女,不過是他手中可利用的一枚棋子。
“小姐想聽什麼曲子?”白齊羽已經坐在鋼琴邊了,第一次他在蘇陌顏的面前摘下了眼鏡,蘇陌顏一直都以為白齊羽這樣狡猾的人一定有一雙老鼠眼,要麼就是狐狸眼,可是當白齊羽摘下眼鏡的時候,蘇陌顏還是忍不住的愣了幾秒。
那是一雙睿智的眸子,猶如汪洋大海那般深不可測,又如谷底深潭那般幽暗,只是一個眼神,似乎就能看穿別人的心思,只是這雙眼睛,就能讓你明白,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男人!
難怪總是戴著眼鏡,原來為了掩蓋鋒芒,扮豬吃老虎!蘇陌顏腹誹著。
“隨便吧!”蘇陌顏端著杯子靠在窗戶邊,白齊羽抬眸看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便是在琴鍵上跳躍著,悠揚的曲子傳出,讓蘇陌顏忍不住的沉醉其中,目光卻是帶著悲傷,飄渺的看著遠處。
玻璃窗下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只是一閃而過,蘇陌顏便是看到銀灰色的蘭博基尼暢通無阻的開進蘇公館的花園,他回來了……蘇陌顏以為,蘇晟譽剛才會開著車離開的,她以為他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火以後,會回去自己的別墅的,沒想到他在外面呆了片刻,還是回來了。
蘇晟譽停下車,他也聽到了從接待賓客的樓裡傳來的琴聲,眼中的色彩變得灰暗,隨手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慵懶的靠在車座上,眼前一片煙霧繚繞,蘇晟譽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傾聽著這琴聲,他知道,彈琴的是白齊羽,他也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蘇陌顏。
若是往常,他如果看到蘇陌顏和白齊羽在一起,他一定會立刻去帶走蘇陌顏,但是現在……在發生了剛才的事情後,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出現,蘇陌顏是不是還會如過去那般順從了;
蘇晟譽有些厭惡自己了,決定了要把她當做妹妹,為什麼在看到她和喬應澤在一起的時候,反應還要那麼強烈,他明明只需要像往常一樣溫柔的告誡她,把前因後果告訴她,她一定還是會乖巧的聽話的;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那把怒火,她是他的,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開啟車裡的菸灰盒蓋,裡面已經是滿滿一堆菸蒂了,將手中的菸蒂掐滅,蘇晟譽下了車,抬眸看著那扇透著幽暗的燈光的窗戶,臉上一片陰霾,這個傻瓜,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和一頭狼在一起嗎?
蘇陌顏靠在牆壁上,幽冷的看著樓下蘇晟譽的身影,心裡卻是在掙扎: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一次,我的愛都是那麼卑微?哥,為什麼看著你,我總會覺得很遙遠,雖然你對我很溫柔,可我知道,那不是我要的溫柔。
蘇陌顏覺得,在她還是韓薇薇的時候,她好像個溺水的孩子,拼命的伸出手,卻是什麼都抓不住,沒有人肯拉她一把,上天悲憐,讓她重生,改變了她的命運,人生好像橡皮擦,一切又恢復了白紙。
如今她是蘇陌顏,也遇到了蘇晟譽,她又開始鑽牛角尖,她不是一個溺水的孩子,而是一個明知道那是一潭死水,卻還是想要一頭跳進去,拼命的想要在水底找到什麼、證明什麼……
證明自己伸出手的時候,拉住自己的人是他嗎?蘇陌顏自嘲的笑了,只怕他抓住了你的手,卻被你拽下了更深的漩渦裡,永遠都不能再浮起來,蘇陌顏,如果那是你要的結局,你就太自私了。
主屋的大門開了,蘇陌顏的眼眸微微抬起,出來的是唐弘,今夜的她似乎事先就知道蘇晟譽要回來,即使是黑夜中、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出她經過了一番濃妝豔抹,白天的職業套裝也換成性感的吊帶長裙,誘人的身材和呼之欲出的酥胸,令人忍不住的無限遐想。
“少爺!”唐弘扭著蛇妖走到蘇晟譽的身邊,蘇陌顏覺得她真的很適合去演白蛇傳,只怕王祖賢當年都沒她扭得這麼經典。
“少爺,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唐弘猶如一隻八爪魚攀上蘇晟譽的肩膀,身體與身體之間幾乎沒有間隙,手指妖嬈的誘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