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脫離那個夢,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看見漫天桃花的龍三一陣恍惚,許是想起了夢中的事,充斥著悲傷和嫉恨。她不過是情錯而已,卻被困擾了幾千年。所有人都看透的事,她卻還執迷不悟。
簡西棠看準時機用麒麟鞭困住了龍三的龍尾,華胥直接躍到龍三的背上,死死的扣住。
“碎碎!”
我聽見簡西棠的聲音知道是我出手的時候了,再不隱藏氣息,握緊紅燎劍一躍靠近龍三,她釋放的龍威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我。
“竟然是你!”龍三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扭動的軀體覺得我這一劍要是此不準可就玩大了,燦燦的對龍三說了聲“紅線我給你連上了,現在你不要激動好不好。”
龍三一個愣神,我就握緊紅燎刺了過去,劍體劃過血肉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在我耳邊迴盪,龍嘯聲充斥著痛苦與不甘。
臨死前的掙扎與絕望。
我也曾經歷過死亡,那種感覺至今還記得,只不過我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過程。就像龍三現在這樣,心痛著慢慢死去。
我在想是不是我刺穿了龍三的心臟,毀滅了這顆心,她就不會愛沈畫戩就不會痛了。
我知道我只是在給自己找個堂皇的理由,來掩飾我殺了龍三的恐懼。
同時我也明白了簡西棠讓我進來的原因無非是想讓我見血。他和華胥完全有能力殺了龍三,又何須像現在這樣費事費力。
我不喜歡這樣,事事被安排著。我的人生這場局我不要任何人干涉。
把紅燎拔出,沒有沾上一滴血,突然覺得無力。
“碎碎,你可還好?”
好,我把龍三殺了,怎會不好。
“你要知道,很多事都是你躲不過的。”我看向華胥,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聲音竟也好聽的很,只是這話——
我也知道很多事都是我需要經歷的,可是第一次總會不習慣,我不是為了殺人而在。
“我知道,你們不必太擔心。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先讓哥哥把龍魂化成秘珠,然後再去尋找化解大水的辦法。”
血羽綾圍困住了龍魄,華胥聽簡西棠這樣說便對著血羽綾抬手甩出一滴血。我清楚的看到那滴血是在華胥抬手之後突然出現在華胥指尖的,而且現在他的指尖並無任何傷口。
血的傳承。
秘珠,只有華胥能夠做到。
血羽綾裡龍魂本能的躲著華胥的血,卻還是被逐漸包裹侵蝕,最後融成秘珠。
幾千年,落得這樣結局,龍三何必呢。
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她又會選擇什麼呢?
也許是安安分分的做她龍族三公主,之後再選個如意駙馬?
我覺得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不管她是不是愛上沈畫戩。
“碎碎,這顆秘珠給你。”簡西棠把秘珠從華胥手裡接過來之後直接遞到了我面前。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我有強迫症和選擇性潔癖,龍三之前給我留下陰影了,我怎麼還會留著這東西。”
“那好吧,我先拿著,回頭給蕭大。”簡西棠隨手收起了秘珠,又嘟嘟囔囔的說著“怎麼說也是幾千年的龍魂了,竟然都瞧不上,龍三果然那麼招人厭。”
現在就剩大水的問題了,有鬱仙兒的結界一時半會兒是不著急,只是我們治不好大水就出不去。
“我挺奇怪的為什麼當初戩沉二人要把大水再引到南海國的水域啊。南海國與北雪國一個極南一個極北,那得多遠啊。”具體多遠恕我知識淺薄不知道。
“因為那次的水特殊,短時間內還好說,若是時間長了會影響北澤甚至北澤周圍的生活環境。只有南海國的皇和撒特那斯兩大家族才有化解的辦法。條件之一就是引回南海國,但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是南海國的海域,而是那兩大家族趕建的專門存放那種水的地方。”簡西棠的知識好淵博,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被冰潭冢主瘋狂的補習這些知識。
“這次總不需要了吧。對了,我先前被龍三捉起過一次,被關在一個水牢裡,水牢附近還有一個很華麗的房間是存放紅線的,龍三的房間也在那裡。我們去那裡會不會找到辦法?”
“如此,是要去水底?”
“好像,是這樣。我記的還有很多魚類來著,怎麼,好像,現在完全感覺不到那些活物的氣息。”
“叫顧平安進來吧,如果連你也感覺不到,那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