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志成城的結果……”苟圖昌坦誠的道:“但若非你來了,老大,休說我們未見得會如此團結一致,便算團結一致了吧,也早叫西陲地道上的一群豺狼虎豹給生吞淨了!”
深沉的一笑,紫千豪道:
“如今西陲可算暫時平靜,豺狼何在?虎豹何在?那些橫行暴虐之徒的已全被我們肅清,圖昌,以後,我們可以有一段長久的安寧日子過了,相信那種日子乃是我們所共同嚮往的……”雙目中閃映著憧憬的光輝,苟圖昌點頭道:“是的,那種日子乃是我們共同所向往的……”低喟一聲,紫千豪道:“這樣看來,圖昌,使我對人性又有了一重僚悟!”
苟圖昌笑道:
“老大又僚悟了什麼?”
紫千豪安詳的道:
“一個處身在某一種生活環境中的人,卻並不一定喜歡他的生活方式;譬喻說,像我們,我們可以說在過血與刃的圈子裡紮了根,好像一生的歲月全與它脫不開干係了,但我們的命運註定我們於這一行。卻並不能註定我們喜歡幹這一行,你不覺得,多少年了動我們仍然不習慣殘殺博戰的行徑?我常想,如果當年我們把勤習武術的功夫授在學習其它行業,相信我們也必是那一種行業中出色的超越之才了,圖昌,你以為是否如此?”
吃吃一笑,苟圖昌道:
“當然——不過,老大,我卻委實不敢想像你如果是一個木匠、瓦匠。或大老闆時會是一種什麼模樣呢,縱然你是其中最出色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紫千豪道:“那是因為你看我現在的形狀太長久了,業已定型,所以就不容易接受,我除此以外的可能形像……”苟圖昌道:“我寧願老大是你現在的樣子,也不想看到老大你手執刨錘或拿著泥板瓦刀或散著算盤殊的形態。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仰起頭,紫千豪回憶著道:“小的時候,我爹曾希望我能好好用功讀書,考個功名回家光宗耀祖……自己卻瞳景著能有一片良天。一片牧場,最好再有一處果園,讓我親自領著長工下田耕地,在牧場上騎馬驅趕成群的牛羊……我喜歡看收成,我一直想親手摘下串串果實。嗅聞那金黃色的、翠綠的、嫣紅的水果……”攤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他接著道:“哪知道我夢想的和我想的全落了空,我沒有考個狀元。也尚不成地主。反而練了一身武功來領著你們這群粗漢闖蕩江湖,過那血混混的日子!”
哈哈大笑,苟圖昌道:
“老大,咱們山後有田,外頭有店,你如今不僅又是地主,又是大老闆,至於狀元你雖不是個文狀元,可和個武狀元無異呼,普天之大,如說動動刀劍,誰是你的對手?”
紫千條笑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不敢說是沒有對手。圖昌,你不要老前自己人臉上貼金了!”
苟圖昌笑呵呵的道:
“老大過謙了,我說的全是事實,絕非故意給老大你高帽子戴!”
從旁邊走上來的房鐵孤,一面擦著嘴,邊笑道:“什麼事呀?你老哥兩這麼高興法?嘻嘻哈哈的直樂……”紫千豪問道:“你吃完了,房兄!”
一拍肚皮,房鐵孤道:
“飽矣,飽矣!”
將手中的幹饅頭去了,紫千豪笑道:
“這幾天來,房兄一定把胃全吃倒了?等回山後,我們得好好弄桌熱騰騰的全席吃一頓!”
耳朵尖的藍揚善聽到,忙道:
“阿哥,咱向你三呼萬歲,好極了,席上還得加一隻大火鍋,要十錦雞汁的,另添一道狗肉燉牛鞭,須鈍得透爛,漿水和白沫全混成濃糜再面上胡椒粉。紅辣姜,喝個滿頭大汗,青辣火熱,莫忘了來兩斤‘燒刀子’,奶奶的,一大口灌下去直透丹田,像喝一口火烙漿!”
不由吞了口唾液,苟圖昌喃喃的道:
“別說了,我這裡嘴泛酸,腸盤結,讒蟲造反了……”一拍手,房鐵孤大笑道:“好,藍老弟,你加的這兩道菜可真夠味,大冷天,吃火鍋,喝狗肉牛鞭湯,飲‘燒刀子’,想想看,那該是種什麼享受。”
嚥了口水,藍揚善興奮的叫道:
“乖乖,咱業已聞出那種香味了,大阿哥啊,咱說,該上道了吧?二是里路到家嘍,熱菜燒酒濃茶加上火盆全在等著……”祁老六接聲笑道:“這在床上你那寶貝蛋的一身羊脂白肉哪,我說肥哥!”
貝羽也笑道:
“久曠之身了,可是?”
一跺腳,藍揚善吼道:
“你兩個混球又來吃咱的老豆腐?”
旁邊,伍侗一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