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把一個不明朗的因素長久帶在身邊,她需要弄明白這一切,但她能夠從混元誅邪劍上得到的資訊有限,只能依託於一些線索……
“白妖,你是不是想說,它們一定會顧忌這把劍的存在,從而不敢出手?”輕風吹拂著,安鈊素手輕揚,捲住一簇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隨即,她輕聲說道,“關於這把劍,你知道多少?”
她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蕭嫋已然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少女手中的青色飛劍上,眼中若有所思,對於這一切,安鈊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
這時,只聽獨蛇看著那青色飛劍,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主人……我也不知道這把劍究竟是什麼來歷,但,它讓我感到恐懼……對了,裡面似乎有著一種很高貴的血脈氣息……好像是……是鳳凰一族的?!”
仔細端詳著獨蛇並不像說謊,安鈊輕嘆了一聲,安鈊,你又怎麼能夠要求所遇的每一個人都是土縷?至少,獨蛇之言,的確印證了土縷對於凰天炎劍是為火鳳之主用己身精血煉製的說法。只是,這個火鳳之主究竟是誰?而,他所煉製的劍為何會流落至此?
火鳳之主?腦海裡驀地閃過一個仿若不屬於人世的身影,安鈊略微一怔間,回過神來卻見獨蛇正瞪著一雙泛著綠光的三角眼幽怨地看著她。
看及此,不知為何,安鈊竟覺心中一陣不爽,不由激烈甩動了下手臂,直晃得獨蛇蛇性大發,張開尖銳的獠牙就想反噬,卻因安鈊冷冰冰的聲音而嚇得一個激靈,趕緊閉上了嘴巴。
“你想咬我?”
“不……主人,你看錯了……”
看著那白色蛇臉上似乎討好的三角眼,安鈊默了默,從一開始,她就發現這獨蛇很有牆頭草的天分,不過剛才,她也的確是突兀了點。
當下,安鈊目光頓了頓,遂說道:“你說為我做牛做馬,莫非就是強迫讓我成為你的主人?”
聞言,獨蛇目光一正,討好道:“當然不是,主人,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上前給你探探路去!”話音未落,只聽一陣響尾聲,隨即,一道銀光已然閃掠而出,沒入了一旁的密林中!
看及此,安鈊遂從火鳳殘像上下來,而她才落地,只見那火鳳殘像立時彷彿隨風飛散一般,化作點點星點瀰漫於半空,在微風輕輕吹過剎那,消於無痕。
目光略帶迷茫地看著漫天星光散去,安鈊的視線隨即落在一旁自從收服響尾之後就不曾一言的玄衣男子,目光相接間,似乎能夠看進彼此的眼底深處,須臾,安鈊抿起雙唇,說道:“你……是從何時知道的?”
這個名為蕭嫋的男子,真的不存在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嗎?或許一開始,安鈊是這樣認為的,但自從這段日子的相處以來,安鈊否定了最初的想法。
那麼,為何這個男子在見到她身邊的混元誅邪劍以及火鳳殘像之後,如此的平靜?她知道他應該知道點什麼,但若是連她都不理解的存在,對方都能夠如此淡定,那麼,也只有一個可能可以說明一切,那就是對方瞭解得比她想象中要深。
但,當男子淡淡地說著:“從一開始就知道。”時,安鈊還是驚訝地張大了雙眼。
“為何?”須臾,安鈊才似乎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
圓月掛落樹梢,雲層掩映,這時,密林中,剎那間似乎更顯幽暗了幾分,而隨著火鳳殘像的散去,遠處的兇獸咆哮聲再度由遠而近傳來,時緩時急的風霎時吹捲起滿地落葉,遠處,似乎有幽光閃動著漸漸遠去……
“那把劍,在這之前,我已經見過。”
風聲樹聲中,男子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著,隨即,安鈊漆黑的雙眸瞠大,疑惑問道:“你是說?”
“那時你使用這把劍,與我鬥法。不,應該是控制你的那個人。”這麼說著,蕭嫋專注地看向身旁的女子,一雙墨玉般的雙眸在黑暗中微光閃爍。
“我?”霎時,安鈊雙眼微眯起來,目光凝注,腦海裡卻是思緒千變,無論她如何尋思,都不曾記起有過這麼一段記憶,自己以前雖認識眼前這個男子,但也應該只是數面之緣,而真正的交集,應該是發生在進入此地之後,她朦朧中醒來,卻發現對方身受重傷躺在自己的身旁……
難道?
這麼想著,安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一字一頓地說道:“蕭師兄,莫非,我們進入內山後,並非出現在那縫隙之內?”話語才出,看著對面的玄衣男子,安鈊卻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猜測,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何男子會受了如此重的傷了……
而在這之前,定然也是發生了激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