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那招式順利渡了過去。
心裡一愣,又將那招練了幾遍,方才恍然大悟,大師兄練這套劍法不過也月餘,怕是這招還不盡能使出來,便是馬虎湊合過去的,便恰巧給我見了。
這般來心下豁然,山嵐不見散,我又將劍法行走一遍,那枝條也好似通了魂氣,左掃右蕩挑起好些落葉,雖於嵐氣中看不清楚,卻是聽那瑟瑟聲響,好不喜人。
我正自得,卻不想已往林中深入太多,忽得只覺林中一片沉寂,面前一片涼氣壓來,竟無躲避之處,心中一駭,竟是拿那樹枝比劃抵擋。
伸手將那樹枝送出去,我心中都要好笑,這般東西一招都過不了,便是戳到了人家,也要斷了去。
誰知面前鏗然一聲,竟是什麼兵器打上了枝條,卻未被剪斷,山嵐隨那人身移形動,我急急移開,又接下一招。
這時才知面前人是收了劍氣同我比試,而且竟然招招餵我,帶我將剛才劍法走了一遍。
我便知剛才這人定是在旁邊都看了去,不禁背心隱隱發涼。我未曾覺著他的氣息,說明他不曾靠得太近,可這濃濃山嵐裡面,我連那伸出去的枝條都見不得大全,他倒是什麼眼睛,能看了遍去。
這麼想,不禁急起來,不論哪裡,偷師總是個大罪名,各個師兄師姐也當我全無根底,才不對我多加防範,若這人說出去了,將來莫說拜師,連藝都沒處偷去。
心中一亂,手上便是錯誤連連,那人一頓,劍氣明顯凜冽起來,幾次與我擦身而過,那人全不加收斂,幾招下來,我便知他其實是不在乎我死活的。我驚得一身冷汗,只有全神貫注,畢竟怎樣的下場都不比暴屍荒野來得慘。
待那人終於收手,我雙腿一軟跌倒在地,喘得連話都說不出口,軟軟地靠著樹樁,盯著面前一片茫茫的白。
一句話語傳過來:“倒是有些天分。”清清的,空空的,飄飄的隨著這山嵐,不知是散了,還是悠悠盪盪地懸著。
我心裡一緊,想見這人相貌,又覺他聲音生疏,怕不是靈珏宮裡人,只能回道:“什麼人!此處可是靈珏宮禁地。”
那人聽了我這話,彷彿笑了一下,卻上前一步,走了出來。
那一幕,便好似天仙落凡,他一身的雲錦白衣,比山嵐更清,往前一步,好似那山嵐自慚形穢,主動退散了去。手中一把劍如寒泉,劍花一綰就收在了身後。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