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心愛,哪有將自己的女人送人的道理!上位之人,能存多少真心?”她一頓,竟哈哈笑出來,“你當我真不知道?當初道士就同我說過了,那是不曉得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入了姬家大小姐的殼子,也真是一股狐媚子養,當得起這殃國禍水的名頭。還說先帝是同她一起去的?哈,別是真正被勾了魂了。”
她這樣說,太子面上已經全冷了,梁輝只板著臉,向一邊站。誰知門口突然一陣唱道:“宰輔柳裕關求見——”
太子抬了眼,就擠出一個字:“宣。”
開了那扇木雕檀門,進來個已近古稀的老頭,身形微有些佝僂,依然矍鑠。鷹似的眼睛在屋內一掃,見著桐妃已經面有怒色,太子又比往常愈加冷清,心中不由沉了三分。
因聽到桐妃被人攛掇著來了太子這兒,知道她得性子,怕出什麼事才這樣急著趕來,如此看,怕已經是太晚了。
他向著太子一拜:“老臣參見太子。”
太子一擺手,他復又站起來,暗瞪了桐妃一眼。桐妃原本還神色飛揚的看著父親,指望著能與她出口氣,誰知這樣倒是自己一抖,心中還是不服,卻終是低下頭去。
柳裕關朝著太子一拱手:“逢得國喪,老臣內人思女心切,幾要積鬱成疾,幾次催老臣要進宮見女兒。因是國喪期,不方便走動,老臣想接女兒回去住上幾日,也了相思之苦。”
桐妃一聽這個,傻了半晌,不想竟是這樣低眉順氣的,剛要說話,被柳裕關一個眼神瞪回去。
太子垂了眼,半晌才說:“也好。桐妃娘娘思念先帝過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