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望著她逃離的身影,怔件恍惚著,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大隊長,組長是怎麼了?”
他望向詫異詢問的組員們,澀澀一笑,“沒事,她……有事去辦。正好,你們都來了,我們開會。”
“不等組長嗎?”
他失神了一下,勉強道:“不了,她一時半刻趕不日來的。對了,查出江媚的住址了嗎?”
“是的……”
在組員們報告時,他耳朵雖然在聽,可是神魂卻已飛離,情不自禁牽繫著她。
高貴勇敢,美麗漠然,他的冰兒……
任冰坐在大安森林公園裡,惶惶然地捧著頭,整個人陷入了迷亂之中。
他吻了她,老天!而她竟然滿心歡喜、恬不知恥的沉醉其中!
早晨的空氣清新,微風清涼,一點也沒有夏日的煥熱,周圍的人或聊天,或做運動、或散步,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波濤洶湧,沒有人知道她的世界瀕臨崩潰瓦解。
她纖細雪白的手指撥撥頭髮,一頭黑緞般的長髮迎風飄揚,她整個人顯得美麗而脆弱。
為什麼?篇什麼她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杜太太。”一個陰森又不掩興奮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縱然心裡一片混亂,任冰依然立刻警覺起來,她低頭飛快摘掉別在胸口的證件,匆忙塞入皮包裡。
多虧了她一頭長髮做遮掩,當她日過頭來時,臉上露出了柔弱怯人的小女入神情,不知道她身分的人絕對相心不到她是別察。
“你是?”她故意睜大眼睛,不解的問。
“你知道我是誰。”苗巴恪那雙閃著幽光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她退後了一步,適時表現出害怕,“你……你是哪裡來的無聊男子?”
他匆忙攔住她,換上一抹笑容,“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苗老師,你還記得嗎?就是上回在北投……”
她蹙眉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說:“是是,我都給忘了。怎麼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你?”
“我剛好到附近看一個學生,經過這裡時,看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怎麼了,有什麼是我能幫忙你的嗎?”
這是個可以混進靈脩中心臥底的大好機會!
任冰搖了搖頭,悲傷的神情不須假裝即自然流露,“沒有人幫得了的,老師,謝謝你的好意二
“願意談談嗎?”他的聲音變得低柔。
他的低語彷佛有種催眠的能力,她頭一量,差點就將真正的情感困擾據實以告。
她察覺到了,連忙凝神靜下心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我懷疑我丈夫在前世殺了我……老師,你一定會覺得這很可笑,但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怎麼說?”他眸光閃著熱切的光芒,“你怎會懷疑你丈夫前世殺了你?曾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她搖頭,“不,這一世是沒有,可是我曾經接受過催眠,我進入前世看見我丈夫拿把劍,不由分說就殺死我……我醒過來之後嚇死了,我發現我再也不能跟他好好相處。老師,你說,我怎能跟一個殺我的兇手結婚,跟他一輩子呢?”
苗巴佟突然眯起了眼睛,有一剎那的恍惚失神,“殺你?他?兇手?”
不不不,情況不是這樣的……呵呵,也該是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你一定要到中心來。”他難掩熱切地說,需必要解開這一切,唯有到中、心去做催眠療法,你願意嗎?“
任冰眸光一閃,怯怯地道:“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嗎?這麼快?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參加靈脩。”
他古怪地笑著,“如果你信得過我,你一定要立刻跟我到靈脩中心去,我有感覺,這一次的催眠一定能夠帶給你莫大的幫助和啟示。”
她絞扭著手指想了想,遲疑地點了下頭,“那……好吧。”
“你開車或是坐車?還是讓我送你吧,一道去也方便些。”
“我是坐車來的。”她笑了笑,“老師,坐你的車好了。更是不好意思,還要這樣麻煩你。”
“別客氣,這個世界已經夠混亂了,我只是盡一己之力多多製造一些美好。”說到這裡,他慨然道:“人的世界多麼渺小,唯有藉由靈脩才能達到、水恆不朽的境界,眾生愚昧啊,究竟何時才能悔悟?”
這種言論異常熟悉,任冰心中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反感,好像打從內心深處,她就驚恐厭惡這個人、這種言論。
“老師,我想我這次真的找對人了。恍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