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非常可怕。”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每個人都專心聆聽。
“後來呢?”一名組員忍不往舉手發問。
“當美國聯邦調查局介入調查之後,主導前世靈體的海克。巴博士,突然被一名陷入瘋狂的教徒所殺,屍體被拋入大海,那名教徒也隨即自焚,後來前世靈體教派就瓦解了。”
“大隊長是懷疑前世靈體教派死灰復燃,並轉移到臺灣來了?”一名精悍的組員問道。
杜漸點點頭,“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懷疑前世靈體教派並沒有完全瓦解,還是有人在暗處宣揚他們的教義。”
“張承照也是他們的教徒嗎?”
“不無可能,而且我想張承熙是近期才加入的。”說到這裡,他瞥向任冰,“相信任組長也看出來了。”
任冰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接話,“張承熙耳垂後的烙印是新的,附近的肌肉還有些微腫,他有可能是被人強行烙印上去的,也有可能是加入時自願接受烙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傷口是新傷,頂多一個多禮拜。”
“現在我們必須分幾個方向調查。”杜漸開始分配工作,“盛俊,李蒙,你們兩個負責調查那家未婚聯誼社,看是否是掛羊頭賣狗肉。江濤,寄雲,你們到張家詢問任何可能的線索。時源,孟群,你們倆調查張承熙的人際關係。我則和任組長去調查臺北各個心理治療機構。”
“是!”眾人齊聲答應後才突然想到任冰。
他們小心翼翼的覦了她一眼,發現她面如寒鐵。
任冰深吸口氣,勉強自己開口道:“你們都聽大隊長的調派和命令吧。一八三二,一八三七,記住到張家時說話要小心點,必要的時候多寬慰老人家,不要紅眉毛綠眼睛的苜來直往,知道嗎?”
“是!”
待組曼們離開後,杜漸才開口。
“你叫他們的號碼,好像在叫犯人一樣。”
她胸回一緊,繃著臉道:“長官,請不要干涉我和組員的互動關係。”
“我只是不明白。”
一樣是警界女性的領導人,掃果組的韓組長和組員之間的互動就極為活潑有趣,宛若一家人,效率更是好得驚人。而她……
他看過她的資料,她在工作上的表現非常好,但是和部屬之間的相處模式太過呆板,雖然每個組員對她公正不阿、身先士卒的衝勁十分敬佩,但是和她始終只保持職務上的交集而已。
這並非不好,只是寧折勿彎,鋼鐵般的個性若少了一定程度的彈性,在面臨超過平常所能承受的壓力時,一日一崩潰所受到的傷害會超乎常人的劇烈。
他總覺得冷若冰霜的她,雖然在心房外築起一層厚厚的牆,以阻隔外人的窺探,其實內心脆弱柔軟得一碰就碎。她眼中的孤傲,落入他眼底竟化成了一抹熟悉的震動。
她彷彿孤獨很久很久了。
任冰被他若有所思的深邃眸光瞅得渾身發麻,她動了動身子,冷冷道:“長官不需要明白這些小事。”
“這不是小事,組員不是犯人,也不是一組數字,你必須尊重他們的尊嚴和感受。”他輕蹙了蹙眉頭,二八三二,一八三七……你確定他們聽得懂你是在叫他們嗎?“
一股火氣陡地自她心頭冒出,他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嗎?
[長官,你今日是專程來開批鬥大會的嗎?“她站起身,沉聲問道。
她與組員如何互動幹他什麼事?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方式,他大可報告署長將她調到交通隊去指揮交通,誰人不知他社大隊長是警界能人?
杜漸看出她極度的不滿,淡然一笑,“你不用生氣,我不是故意找碴,也不是存心與你過不去,純粹只是關心。”
“大隊長應該關心的是本案的進度,還有兇手幾時能落網。”她依然不給他好臉色看。
他又想笑了,她可直一是寸步不讓哪!
“好,我尊重你的行事方式,”他緩緩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她瞪著他,“走?去哪裡?”
他微一揚眉,“我們要到各個心理治療機構做調查。”
“長官,這種小事交給我們做就好了,你毋需親自出馬。”打死她也不要跟他一同行動。
屁股後頭跟個大官“出巡”,她又不是腦袋燒壞了自找苦吃!
何況她早就對他恨得牙癢癢,每次在他蓄意挑時,巴不得撲過去咬住他的脖子,他再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到最後不是她發瘋射死他,就是她飲彈出口盡。
“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