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無事。
翌日上午。
陸言揹著赤血刀,根據王刀請貼上留下的地址,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王刀成就武侯,自然不能繼續住在以前的地方,李蒼青賜下了一套寬闊的院落。
陸言遞上請帖,順利的進入了府邸。
在一片院落中,已擺放著數十張桌子,坐滿了賓客。
王刀以前是刀痴一個,沒多少人和他來往,但成就武侯訊息一出,冒出了一堆親戚。
王刀正忙著招呼賓客,陸言沒有急著上前打招呼,選了一張邊緣的桌子坐下。
臨近午時,賓客越來越多。
並且,李蒼青親自前來祝賀。
還有七八位氣息渾厚,不怒自威的高手,與李蒼青坐在一桌。
能與李蒼青坐在一起的,毋庸置疑,都是武侯級別的人物。
而且,都是來自李蒼青這一派系。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陸言這才起身上前。
“王兄,恭喜恭喜,從此武道封侯,青雲直上。”
陸言走過去抱拳道。
“陸陸館主。”
看到陸言,王刀一愣,不知該如何稱呼,怕陸言還不想暴露刀法人武合一之事。
“王兄,可還認得此刀?”
陸言解下赤血刀,拔出一截,露出赤紅色的刀身。
“赤血刀。”
王刀一看陸言拿出赤血刀,便知道陸言不怕暴露,便笑道:“陸兄說笑了,此刀,我自然認得。”
“今日王兄武道封侯,陸某便將此刀送還給王兄,以做賀禮。”
說完,陸言便將赤血刀遞了過去。
王刀臉色一正,連忙推測,道:“萬萬不可,我曾說過,誰在刀法上能勝我,便以此刀相贈,既已送出,哪有收回的道理,況且,若無陸兄,我的刀法還困在出神入化,談何人武合一,更談何武侯?”
“這是王兄的天賦,陸某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王兄還請收下。”
陸言道。
“不可,此刀我絕不能收,陸兄是要我做那言而無信之人嗎?陸兄能來,王某便已很高興,快來喝酒。”
王刀堅決不要,一副再給就要翻臉的表情。
陸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只能重新收起赤血刀。
他就知道王刀不會收。
“陸兄,請坐,一起喝酒。”
王刀請陸言主位落座。
主位,便是李蒼青等一眾武侯坐的那一桌。
現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陸言。
陸言坦然自若,在主位的一個空位上落座,與李蒼青隔了兩人。
“諸位,給你們引見一下,這位陸兄,乃三絕武館館主,陸山川陸兄,李蒼青公子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
王刀熱情的引見,陸言起身一一抱拳打招呼。
“王前輩,請恕晚輩無禮,但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自古以來,強弱有別,尊卑有序,這位三絕武者,似乎只是五次破限,按規矩,是沒有資格和諸位武侯大人同坐一桌的。”
這時,其他桌上,一位年輕人起身道。
“不錯,這樣做,會壞了規矩,導致武侯大人的威嚴下降,引人詬病啊。”
“在下也覺得如此。”
有了一人開頭,其他人也接連開口,議論紛紛。
李蒼青,還有主位的其他武侯,都沒有制止。
看錶情,顯然是預設了這種說法。
大楚皇朝,的確有這樣的規矩。
更何況如今乃亂世,重武輕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觀念,超越以往。
武侯,實力強大,高高在上,武侯之下,除非是出身特別高貴之人,不然是難以與武侯平起平坐的。
如李蒼青,在破限武者的時候,是有資格與武侯同坐一桌的,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但陸言,只是一武館館主,身份就差遠了。
“這個”
王刀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知道這樣的規矩,只是他乃刀痴,平日醉心練刀,對各種規矩本來就沒多大感覺,且剛才見到陸言,一時興奮,才邀陸言坐主位。
現在是騎虎難下。
讓陸言坐也不是,讓陸言不坐也不是。
陸言微笑,不以為意,而是繼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一揮手,酒杯飛向了十丈外的一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