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順便看了福興酒樓的情況。
雖然舞獅隊和高蹺隊賣力的表演著,卻也就吸引了眾多孩童圍觀湊熱鬧。
開來第一仗蒼月酒樓妥妥的贏了。
☆、229 幸與不幸
初更,天已經黑盡了。
空氣中翻滾的寒氣,被擋在了蒼月酒樓的大門外。
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夥計們全都累得癱軟在椅子上。
臉已經笑僵了,坐下之後,就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大家都累壞了,疲憊之態盡顯,隨時都要睡著的模樣。
夏芊鈺讓他們全部下去休息。
蓁王爺提出送她回家。
她並沒有拒絕,因為有事情問他,一方兩便。
“不知王爺這次去西塘鎮是否見到錦家的三公子?”
蓁胥抬眸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他……還好嗎?”
蓁胥蹙眉,“怎麼會想到問起他?”
“我給他發了請柬他卻沒有來。”
“喔?”蓁胥不經意的應了一聲,“我這次便是來和錦家商量婚事的。”
明明已經料到的事情,親耳聽到和揣測還是不同,夏芊鈺抖了一抖。
“我印象中錦家沒有適齡的未婚女子啊?”
禹歌笑同她說過,錦謖禾與慕容曉有幾分相似。
這幾分相似便足夠令蓁一傾心了。
“不是王爺,是郡主。”
趙福忙答道。
總算是攤到明面上來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上輩子到底如何得罪了蓁一,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莫名交手,如今關乎著三姐的幸福,她又不能坐視不理。
“我不知郡主竟然和錦家的三公子還有這樣的緣分,不知道情況如何?”
夏芊鈺心亂如麻,面上還要裝作非常淡定的樣子。
夏芊鈺大概知道郡主的心態,若是沒人與她搶。也許一時的頭腦發熱後,就能認清現實。
只是長得像,卻又不是那個人,如何能比。
若是有人跟她搶,那麼縱然知道是頭腦發熱,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錦謖禾歸攏到自己身邊。
有種人也許她不想,但是總是將無辜的人拉入水深火熱中。
“錦公子似乎並不樂意。沉默寡言如同變了一個人。”蓁胥輕輕嘆了一口氣。
妹妹如此執拗讓他大傷腦筋。
“感情的事情無法強求。強扭的瓜不甜,郡主又是何苦?”夏芊鈺心中暗喜,錦謖禾還算你識趣。是個爺們兒。
“錦公子未免太不識抬舉,要知道郡主肯屈尊降貴,瞧上他這麼個紈絝子弟,他就應該燒高香了。居然還敢甩臉子給王爺看。
沒看他爹孃,見到王爺。臉都快貼到地上。
這事就沒有他願不願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長兄如父,這門親事。我們王爺就能做主。”
王釗是個粗人,說話也從不拐彎抹角,而且還專挖痛腳。
夏芊鈺被他噎得不知該說什麼。
只好氣呼呼的看著他。
氣卻無法反駁。因為現在就是這樣,父母之命。沒有選擇的權利,若是父母開明,當然是萬幸,若不是,就只能似她一般,鬧得是有家不能回。
她沒有信心錦謖禾會為了夏環佩放下榮華富貴,兩人比翼雙飛。
而且她親身經歷過之後,發現其實貧賤夫妻百事哀,兩人都是蜜罐里長大的,脫離了家族的護翼,又該如何展翅?
這條路,走過了才發現是條死衚衕。
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然不願夏環佩再步她的後塵。
若是錦老爺和夫人下定決心定要攀蓁王爺這根高枝,那麼又該如何說服夏環佩放棄呢?
蓁王爺溫潤如玉,卻大權在握,轄內何止千戶,明裡暗裡的勢力,豈是夏家能比的。
況且因為她的悔婚,夏家和錦家已經處於明面上還來往著,實際上早有嫌隙的狀態。
若是錦謖禾妥協,夏環佩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
夏芊鈺心亂如麻。
“我只有這樣一個妹妹,自然希望她能夠許一個好人家,錦公子無論家世人品,尚算符合。
但是就怕他對郡主無心,無心尚不可怕,多少盲婚啞嫁照樣白頭偕老,怕的是心中有人,心口不一,甚是辛苦。”
蓁胥果然通透。
夏芊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