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上,只聽夏歌笑說道:“夏家,錦家,賀家素有聯姻,彼此間有血緣瓜葛,因是蘇州有名的商賈之家,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士農工商,商是排在最後一位,一向為官宦之家不齒,銅臭,書香便可見一斑。
於是三家都想要培養出幾個讀書人來,夏家,錦家,賀家無論兒子女兒,打小都請了私塾先生上門調教,便是希望有一日有人成為天子門生。
可是偏得腦子都長到女兒家的身上,夏家四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錦家三女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其中一名是國子監唯一的女夫子,賀家不甚清楚,但是錦家的女夫子便是嫁給了賀家的老大賀鴻禧。
相比之下,兒子倒是不值得一提了,自古以來,大家大戶誰不重視男丁,但是也有例外,這三家便是例外。”
夏歌笑生怕蘇小小聽不明白,說的極慢,其實蘇小小已經瞭然於心了,心裡整理了一番,“原來這就是你讓我學習琴棋書畫的原因,你怕我有一天跟他們打起交道來會穿幫,可是術業有專攻,我偏就只對美食感興趣,但是我並不覺得丟人,誰說只能將門才能有虎子,廚門照樣可以生嬌俏,等我有一日同賀家一樣,將酒樓開遍蘇州,京都,他們自然會對我刮目相看,照樣會認我這個夏家四女的。”
蘇小小默默握拳,作為一個女兒家被趕出家門,還被除名,也夠丟人了,她橫的咽不下這口氣。
“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這些事情以後我們慢慢再計較,現在對這三家的境況你也大概有了個瞭解,你一向自由慣了,縱然上班之時和同事上司關係再複雜,卻畢竟你還有才華傍身,誰都會忌憚你幾分,所以你從未受過真正的挫折,如今深宅大院,個個從小被磨得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就連丫鬟家丁都比常人伶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隨機應變。”
夏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