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拿出,遞到了蓁胥手裡。
蓁胥站起來,微微一笑,一張臉絲毫沒有宿醉的疲憊,依然是帥氣俊朗的。
走出去幾步,見夏芊鈺站著沒動,他說道:“你就不送送我嗎?”
其實夏芊鈺很想送他,但是又怕在馬車附近碰到蓁一,到時候在徒惹麻煩。
但是蓁胥已經開口,不容夏芊鈺拒絕,她緊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送他到停在路邊的馬車前,“王爺,一路上多加保重,一路順風。”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於是靜默的站立著,只等著蓁胥坐上馬車,她才轉身離開。
不料,蓁胥卻有話說。
他看向夏芊鈺,眼神遊走著,將她的容貌深深的篆刻到腦海裡。
“別忘了給我寫信,還有,好好經營酒樓,別忘了,這酒樓也有我的一份。”蓁胥伸出手去,最終還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
夏芊鈺回了個俏皮的笑,“王爺放心啦,一定會跟您彙報情況的,有我在您就放心吧!一定會把酒樓經營得很好,歡迎你隨時來檢查。”
“回去吧!”蓁胥欲上馬車。
夏芊鈺這才想起她手裡拎著的幹菊花。
“王爺,這是在賀家參觀菊園後,想起來後,拜託錦公子要的,菊花的花蕊,我嘗過,苦得咋舌,您拿回去後讓他們給您做成點心,若吃著有用,您再告訴我。”夏芊鈺將手中的四方油紙包裹住的菊花蕊遞給了蓁胥。
蓁胥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眼睛中似有波浪襲來,最終還是迴歸到平淡無瀾中,微微一笑,“好的,我會記得的,你快回去吧!”
說完便上了馬車,靠在馬車上,車體輕微晃動中,蓁胥不敢閉眼,也不敢思考,一顆心像是被綁架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想要跳車,哪怕就這樣如同朋友一般相伴,只要能夠看見她,就足夠幸福了。
可是,他還有他的責任,他的使命,車輪滾滾,只能往前。
☆、178 果真是來者不善
新盤下來的酒樓裡,烏煙瘴氣,綠蘿她們已經按照吩咐有條不紊的收拾起來,經久累積的灰塵,此時因為驚擾而翻滾著。
讓寬敞的大堂一時間瀰漫在滾滾紅塵中。
錦謖禾是正宗的大少爺,一聽要打掃酒樓,早就跑得沒影了,夏芊鈺根本就逮不到他。
“呸呸呸,你說這才關張了一年而已,灰塵就有這麼厚,什麼地方看起來都破破舊舊的,真是氣死人了。”夏芊鈺正在盤點牆上的裝飾,想要看看哪些是還可以用的,結果一不小心畫卷上厚厚的灰塵掉到眼睛和嘴巴里,讓她極不舒服。
將那些附庸風雅的字畫都取下來後,牆上出現深淺不一的印子,極其難看。
一旁幫忙的禹歌笑不禁失笑,“你現在就像一隻花貓一樣,臉上就沒有乾淨的地方。”
說著便要伸手幫助夏芊鈺將臉上的灰塵擦拭乾淨,見到匆匆趕來的錦謖禾,生生將手收了回去。
“大兄,你的全名是叫禹歌笑吧?”錦謖禾有些冒失的問道。
禹歌笑一愣,輕輕點頭。
“外面有人找,是個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的富人。”錦謖禾接過禹歌笑手裡的粗布抹布,然後將外面有人找的訊息告知了他。
“找我的?”禹歌笑心生疑竇,他在琴川並無舊識,當初之所以誤打誤撞進了夏家實在是因為急需銀錢。
後來,便是為了夏芊鈺,他一個人自由慣了,若是當酒樓的主廚。必定行動多受限制,而且會將大部分時間浪費在應付客人的需求上。
故而在來到琴川之後,禹歌笑沒過多久便進了夏家。
一邊思索著,一邊下了樓,出了酒樓的大門。
夏芊鈺腦海中閃過一些訊息。連忙跟了上去,因為是著男裝,步子可以邁得很大,很快便追上了禹歌笑,與他並肩站立著。
她有些擔憂,怕夏少恭聽到風聲來找麻煩。
這個時候迎面走上來一個寬頭大臉的少年。少年臉若圓盤,眼睛很小,雖然是在盯著二人打量,在夏芊鈺看來倒像是在打盹兒。
打量夠了,這才幽幽開口。“請問誰是禹歌笑,禹公子?”
夏芊鈺擋在前面說道:“我是他的掌櫃,有何事可以與我相商。”
“我們老爺說了,只見禹公子,別人一律不見。”少年出門沒刷牙,口氣著實不小。
錦謖禾說的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的富人,絕不是眼前這個狂妄少年。
夏芊鈺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