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後道:“祖父,我聽你的。”段鴻郎的事,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他的三個孩子,他以後肯定會照料的。不過等他們娶妻以後,就不會再管的。
段鴻郎頭七這天鴻博沒去,只傅氏帶著大兒子去了。
春妮有些生氣地問道:“鴻博怎麼沒來?”鴻郎頭七竟然都不來,這哥哥怎麼當。
傅氏垂著頭說道:“娘,二弟昏迷以後,夫君白日在縣衙當差,晚上到段家村照料他。二弟過世後,夫君又請假操持二弟的喪事。這段時間,已經耽擱了很多公事。如今,他實在是脫不開身。”
春妮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鴻博是吃公家飯的,自然公事要緊。
段冬子倒沒多想,只是問道:“大寶他娘,韋氏他們現在如何?”
傅氏輕聲說道:“韋氏被重打二十大板,等開春後會被流放。段石柱殺了人,殺人償命,到時候會被斬首示眾。”
春妮又激動起來,說道:“怎麼不將那賤人也斬首示眾?”
傅氏好聲好氣地說道:“韋氏只是與人通/奸,並沒殺人。按照大明律法,這種罪就是打板子外加流放。”
春妮道:“鴻博她是主簿,難道就不能想想法子讓這個賤人給鴻郎償命。”
傅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娘,若是相公知法犯法,不僅主簿的位置保不住,還會有牢獄之災。到時候就是舅舅也保不了他。”
說完,傅氏一臉氣憤地說道:“娘,二弟是你兒子,難道相公就不是你兒子?若不然,你為何要這樣害他?”
春妮開始有些心虛,可聽了傅氏的話又有些生氣:“你這是什麼態度?”
想到這些年丈夫做了那麼多,可不管是春妮還是段鴻郎沒一個感激,反而都怨他。傅氏當下難受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問道:“娘,你到底要相公怎麼做才滿意?是不是要害得他丟官棄職吃牢飯,我們一家落魄潦倒回老家種田你才滿意?與其如此,我讓相公辭官回家種田,這樣也如你的心意。”
傅氏哭著帶著長子回去了,壓根不看氣得喘不過氣來的春妮。
段冬子這次沒寬慰春妮,只是說道:“你就作吧!作得孩子們都寒心了不管我們了,你就滿意了。”
說完,也出去了。
春妮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當下哭得越發傷心了。
寧海一直擔心鐵虎的身體,結果卻發現是一場誤會:“爹沒事就好。”年歲大了,就怕生病。有時候一場小病,也能要了命。
肖氏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想必爹跟二姐此時很難過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當日這門親事爹就不同意,他倒好竟然弄出個未婚先孕。也不想想,這女子若品性端方的哪能做這樣的事。”娶韋氏進門,就已經埋下了禍根。
肖氏覺得這個太傷感了,當下趕緊轉移了話題:“說起來航航半歲多了,我們都還沒見過。”
“那你明年開春回京吧!”他也想回去看大孫子,可惜走不開。
肖氏放心不下寧海,問道:“算了,等道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吧!”
寧海點了下頭。
夫妻兩人又說了會話,寧海突然說道:“家裡的事,你也多教導下馬氏吧!我們再過兩三年就得回京,家裡家外的事得她不知道操持,以後不得一團亂。”另外出門應酬不當,也會惹笑話。
聽了這話,肖氏就苦著臉道:“老爺當我沒教她?她不認字看不懂賬本,我就讓她先認字,可沒學三天就不學了。帶她出門應酬,她去了一次死活不願再出門。老爺,你讓我怎麼辦?”不認字賬本都看不懂,還怎麼管家了。
“不願學,也得學。若不然,以後這些事誰來料理。”
肖氏道:“她原本就認為我苛待了方輝。我要罵她兩句,她肯定哭天抹淚帶著孩子回孃家了。不用兩天,整個桐城都知道我是惡毒嫡母了。”打不得也罵不得,乾脆眼不見為淨。這樣,大家都舒坦。至於以後她才不管那麼多,反正又不是她的親兒媳。
寧海眉頭皺得都能打結了。
尋了個時間,寧海找方輝說了這件事:“讓你媳婦好好跟你母親學習料理庶務。”交際應酬這些還可以緩緩,可這內務都不知道料理怎麼行。
方輝有些訝異:“爹,母親要回京城了嗎?”而且還是回了京城再不返回桐城,要不然也不會將庶務交給他妻子管了。
寧海搖頭道:“皇后娘娘說,皇上過完年就會宣佈退位。”
方輝驚得不行:“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