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吃得特別的肥。最大的一隻,有六斤多重。
父子兩人原本很高興,結果到家看到春香眼睛都哭腫了,而春妮的眼睛跟臉都腫了,甚至胳膊上還有傷痕。
鐵奎愕然,問道:“大姐、二姐,你們怎麼了?”春妮這模樣,好像是跟人打架了。可春香脾氣軟,不可能跟她打起來的。
春妮撲過去抱著鐵虎哭得別提多傷心了:“阿爹,金家來了三個人,將家裡的糧食都搬空了。我跟大姐攔著不讓,那三個賊將我打得起不來。”
金氏聽到這話從屋子裡走出來,朝著春妮罵道:“死丫頭,你說誰是賊呢?那是你舅舅跟表哥。”
說完,金氏朝著鐵虎說道:“孩子他爹,我孃家揭不開鍋,家裡的人已經餓了三天了。實在是沒辦法,若不然我大哥也不會帶著侄子進山跟我求助了。孩子她爹,家裡的糧食吃一年都有餘,所以我就給了他們三袋糧食。”自家有糧食,哪能看著孃家人捱餓。
鐵奎無語地看著金氏。他們這些日子累死累活的,就是想多儲存糧食。山裡到處都是吃的,他們一家現在只要願意勞作就不會餓肚子。可問題是外面沒吃的,那些人就會往山裡鑽呀!到時候,哪還能找到這麼多的食物。
看著春妮紅腫的臉,而金氏身上卻半點傷都沒有。鐵虎看向金氏,冷冷問道:“金家的人打春香跟春妮,你當時在做什麼?”
其實金家的人只打了春妮,沒打春香。不過,鐵虎可不管這些。
金氏覺得鐵虎的眼神有些滲人,心裡有些慌:“孩子他爹,我娘已經餓了三天。再沒東西會餓死的,孩子他爹,我總不能看著我娘她活生生餓死吧?”
“我就問你,金家的人打春香跟春妮的時候,你當時在做什麼?”
不等金氏開口,春妮就說了:“金家那些畜牲打我跟大姐時,娘在旁邊罵我們。說我們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竟然能眼睜睜看著金家那死老太婆餓死……”金氏的話,別說春妮,就是一向孝順的春香都心寒。
聽到這話,金氏看向春妮的眼神帶著怨恨之色。
鐵奎聽到這話,問了春香:“大姐,娘真的這麼罵你們?”不是不相信春妮,而是春香老實。她的話,可信度更高。
春香輕輕地點了下頭。
鐵虎聽到這話,一巴掌扇過去。打得金氏眼冒金花,摔倒在地。
嫁給鐵虎十多年,金氏還是頭一次捱打。捂著臉,金氏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鐵虎面無表情地說道:“畜牲尚且知道護自己的崽,你連畜牲都不如。”外人打自己的孩子,不僅不護著還罵上了,這女人壓根就沒心肝。
鐵奎見狀,怕他還動手忙走上前道:“阿爹,他們應該沒走多遠,我們趕緊追上去將糧食要回來。”三袋糧食,雖然是粗糧,可摻上野菜或者南瓜燈夠他們吃兩個月了。
自知道東胡人打進來後,一家人都是吃的菜糰子,沒在吃過一頓麵條跟餃子。家裡的白麵也都都成菜餅,為的就是節省糧食。當然,肉他們沒少吃,所以日子倒也不難過。
金氏聽到這話,抓著鐵奎的手說道:“奎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那是你嫡親的外祖母跟舅舅。”
鐵奎淡淡地說道:“他們跟我沒關係。”別說他只是鐵家的義子,哪怕金家真是他親外家這樣恬不知恥的東西他也不會認。
見父子兩人要下山,金氏爬起來攔著兩人說道:“孩子他爹、奎子,你們不能去,這糧食是金家的救命糧。”
鐵虎用力一甩,金氏又給摔倒在地上。可惜兒女三人都站著,沒一個去扶她。
鐵虎盯著金氏,冷冷地說道:“你既這麼惦念金家,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你願意怎麼為金家當牛做馬,都隨你的意。”
金氏腦袋都是木的:“孩子她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鐵奎有些不忍,但他知道就金氏這性子若不讓她怕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爹的意思是將你休了,讓你回金家去。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與鐵家沒有關係。”
金氏聽了這話,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孩子他爹,我生是鐵家的人死是鐵家的鬼。你若是休了我,我馬上就吊死在外頭的樹上。”
春妮看了一眼鐵奎,見他神色淡定就知道他阿爹不是來真的,只是嚇唬她阿孃。
春香卻不知道,她嚇得跪在地上哭著說道“阿爹,求你別休了阿孃。”阿孃再不好,也是她們的親孃。
鐵虎並不是真的要休了金氏,看在三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