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慎知道這事,將蘭若狠狠地罵了一頓。
蘭若回了東宮以後,就病倒了。這事,自然沒人告訴玉熙,省得她擔心。
不過等到十五這一日,玉熙見蘭若沒來慈寧宮請安,忍不住問了鴻琅:“若今日怎麼沒隨你一起來?”每個月初一十五,蘭若都會進宮給玉熙請安。這一年多來,從沒斷過。
鴻琅說道:“若生病了。怕過了病氣給曾祖母,就沒能來給曾祖母請安。”
“什麼病?”
鴻琅自然不好說是被周淑慎給氣病的,只是說道:“不小心吹了冷風。不過太醫說了若底子好,吃兩貼藥就能好了。”
玉熙到底不放心,等鴻琅走後就讓冰梅帶了一些滋補的藥材去了東宮探望。
從東宮回來,冰梅就將蘭若病倒的真正原因告訴了玉熙。
玉熙知道以後,臉色有些難看。周淑慎抱孫心切,她可以理解。可現在她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不可理喻。
棗棗也覺得不該再放任周淑慎這樣下去了:“娘,也該治治她了。要不然,我們雲家多年積攢下的好名聲都要被她敗壞了。”因為玉熙待兒媳婦很寬厚,良性迴圈,嫁入皇家的媳婦子大半都過得很舒心。
玉熙說道:“以前是想著她到底是鴻琅的親孃,有些事情做得過分看在鴻琅的份上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卻沒想到,她竟越來越過分了。”還有一點,周淑慎到底是正經的婆婆。她要為蘭若出頭,周淑慎遷怒蘭若想一些陰損的招數折騰人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她為蘭若出頭,可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誰說不是呢!”她其實並不喜歡背後議人是非,但是周淑慎做得太過分了。蘭若這個太孫妃,除了嫁過來還沒懷孕這點外,真的沒什麼可挑剔的。
說起來,棗棗其實很看不上週淑慎的。在她眼中好像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是罪大惡極。卻是忘記,她自己也是個女人。而且蘭若嫁過來才一年,身體又沒問題,這般急慌慌的吃相也太難看了。想像佑哥兒媳婦,成親三年沒懷孕她娘不僅沒催促,還總是寬慰弟媳呢!
想著玉熙年歲越大心腸越軟,棗棗忍不住提醒道:“娘,這次可不能雷聲大雨點小,若不然越發沒規矩了。”
玉熙好笑道:“我什麼時候做事雷聲大雨點小了?”她做事,要不不管,要管就會乾淨利落解決。
當日傍晚慈寧宮的女官到了康王府,與周淑慎說玉熙要見她。
周淑慎只是性子有些左了,並沒變蠢。玉熙突然宣召她,十有**是與蘭若有關係了。不過如今鴻琅的地位牢固,玉熙哪怕知道這事最多也就罵她幾句,奈何不了她。
結果第二日周淑慎到了慈寧宮,玉熙並沒立即見她,而是將她晾在了小客廳。茶水糕點沒斷,可玉熙就是不露面。
自鴻琅做了太孫妃,周淑慎走到哪都被人捧著,如今還是第一次被如此冷待。
等的時間越長,周淑慎的臉色越難看。好在她還記得這是慈寧宮,不是她能發脾氣的地方。
臨近中午,憤怒轉化為忐忑了。她嫁進來雲家快三十年,玉熙對她一向和顏潤色,重話都沒說過一句。可今日,卻是讓她做冷板凳。這要傳揚出去,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鴻琅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了。只是,他沒有過來。
棗棗問道:“娘,還要晾著她嗎?”
將周淑慎晾著,不僅僅是下她的臉面,更重要的是看鴻琅的態度。一個上午過去鴻琅都沒露面,玉熙就知道周淑慎的所作所為也讓鴻琅有些惱火了。
對此玉熙很滿意。對父母要孝順,可若是父母的行為不妥還一味縱容,這就是愚孝。
玉熙搖頭說道:“冰梅,你去帶了康太妃過來吧!”
周淑慎一走進來,斂衽行禮:“皇祖母萬福金安。”
“跪下。”
周淑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見玉熙面若寒霜地盯著自己,腿一軟不由就跪在地上。
玉熙冷冷地問道:“你可知錯?”
周淑慎心頭一突,不過她還是死鴨子嘴硬:“孫媳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讓皇祖母如此大動肝火?”
玉熙原本只是想訓斥周淑慎一頓,然後加以懲戒。可看著她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玉熙頓時大怒:“你看看哪個講規矩的人家在嫡長子未出世,就急慌慌地要庶子的。你倒好,生怕鴻琅後宅太安寧了,硬是塞了兩個宮女到東宮。周氏,你就這麼希望鴻琅的長子是從宮女肚子裡爬出來的?周氏,我就不明白了,鴻琅的長子生母低微對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