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後,我教他。”就怕這孩子,到時候不願意學了。
過了一些時日,湯氏派人送了衣物去軍營。結果,東西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去送衣服的人是阿強,他回來後說道:“二奶奶,大少爺他們說有禦寒的衣物,不用家裡再送了。”要大少爺等他們的衣物穿,人都凍成石雕了。
“他們哪來的衣裳?”兩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厚衣裳。而就她所知,馬氏那邊也沒送厚衣裳去。
阿強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少爺跟三少爺穿的是嶄新的羽絨衣。”他其實知道壯哥兒兩人穿的衣裳,是花錢買的。不過,他不願跟湯氏說。
湯氏點了下頭道:“既然他們有厚衣裳穿不願要家裡的,那就將這些衣裳送去慈幼院吧!”放在家裡,也是佔地方。
阿強點了下頭。
其實最開始不說湯氏,就是方輝都覺得兩孩子在軍營呆不了多長時間。結果,兩人愣是到了過年才回來。還說出完元宵,他們就得返回軍營。
妞妞一見到壯哥兒跟遠航,就說道:“你們怎麼穿這麼少呀?不怕凍著。”
壯哥兒笑著道:“姐,我不冷。”裡面穿了一件薄棉襖,外面套了一件比較厚的羽絨衣,暖和得很。
握著壯哥兒的手,發現比自己的還暖,妞妞相信了他的話。
遠航瞧著馬氏眉眼都帶著喜意,笑著問道:“大伯母,可是家裡有什麼喜事?”
馬氏一臉笑意地說道:“陳家太太昨日派媒人上門提親了。”
如今家裡適婚的,就只有妞妞一人了。所以,提親的物件不言而喻了。
一聽是自己大姐的終身大事,壯哥兒自然也關心了:“娘,哪個陳家呀?”
聽到是軍中陳參將的次子,壯哥兒將對方的名字記在了心頭。
遠航問道:“大伯母,親事允了嗎?”
馬氏笑著道:“沒呢!得先打聽下對方的底細才成。”妞妞有話在先,婚事得經她的同意。所以,馬氏對媒人說要考慮下。若不然聽了媒婆的一席話,怕是當場就答應了。
壯哥兒與寧遠航說道:“二弟,我們尋個機會見見這個陳家二少吧?”
寧遠航白了他一眼,說道:“急什麼,先查下這人的底細。沒問題,咱再去見他。”若是有問題,也沒必要見了。
過年前一日,湯氏與方輝說道:“夫君,明日我們在哪吃年夜飯?”
方輝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自然是在這裡吃了,怎麼了?”
湯氏神色黯然道:“就怕大少爺跟世孫不願來我這吃。”這話說得比較委婉了,就世孫的態度是絕對不會來香草院吃年夜飯。
方輝再遲鈍,也察覺到壯哥兒跟遠航對湯氏的不喜了。兩人來桐城這麼長時間,都沒跨入香草院半步。只是湯氏身份尷尬,兩人不見也挑不出理來。
猶豫了下,方輝說道:“明日的年夜飯,在前院的正廳用吧!”
傍晚的時候,方輝叫壯哥兒與遠航兩人說了這事。
壯哥兒聽到方輝要留馬氏一人在主院。非常憤怒:“我跟大姐要跟娘一起年夜飯。”
遠航也覺得方輝這般做很過分。馬氏腦子糊塗做下很多錯事,方輝厭惡她不想見到她這個可以理解。可壯哥兒在京五年難得回來,竟然還不讓他們母子一起過年,這就太冷漠了。
方輝只得改了主意:“那就讓你娘與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吧!”
可惜,這會壯哥兒不願意了:“爹,還是分開吃吧!省得娘跟大姐看到她們,吃不下飯。”就是他,現在也膈應得很。
遠航善解人意地說道:“大伯,我也覺得分開吃比較好。大姐那性子,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要一起吃,怕這頓年夜飯大家都吃不好了。”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他早看出湯氏才是這個家實際上的女主人。至於大伯母馬氏,不過是徒有正室的虛名了。不過大房的事是一筆糊塗賬,理不清。
想著妞妞的性子,方輝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們想分開吃,那就分開吃吧!”對馬氏那是厭煩,可對妞妞那是頭疼。好在妞妞大了,再過兩年就嫁出去了。再挨兩年,就好了。
晚上兩人寫大字,壯哥兒靜不下心來,寫費了好多張紙。
遠航放下毛筆,說道:“大哥,別生氣了。”他一個旁人都看不過眼,更不要說身為兒子的壯哥兒了。
“阿航,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娘。”說這話的時候,壯哥兒眼眶都是紅的。
遠航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