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聘禮就一萬二千兩,加上辦酒的錢豈不是要兩萬。雖然家底比較厚,可這也太大手筆了。
不過再肉疼她也不敢說出反對的話。倒不是怕寧海,而是擔心方輝多想。畢竟壯哥兒是嫡長子,加上因為馬氏的事讓他心存愧疚,所以方輝才會給這麼多錢。要她反對,方輝肯定不高興了。
想到馬氏的事,湯氏心頭猛地往下沉。
第二日方輝去了軍中,湯氏將人都遣拉出去,留下詩翠一人。
詩翠問道:“奶奶,可是有什麼事?”
湯氏抿了抿嘴,問道:“大奶奶病逝,與你有沒有關係?”之前懷孕,忙著養胎也沒精力去想這事。可生完孩子後,再回想這事後總覺得詩翠那段時間狀態不對。
雖然有些懷疑,她也壓在心頭沒問。可壯哥兒的婚事,卻讓她生出了危機感。不僅寧海,就連曾晨芙都不喜歡她。他們選的姑娘,肯定不是善茬。所以這事必須查清楚,詩翠真對馬氏下了毒手,那這個隱患就得在高家姑娘進門前清除。
詩翠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湯氏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揹著我做這樣的惡事。”幸虧丈夫相信自己沒追查下去,否則查出是詩翠下的毒手,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到時候不僅她死無葬身之地,幾個孩子都得被牽連。
詩翠連哭都不敢大聲:“奶奶,我、我就是想讓她身體變得虛弱,然後引了大少爺回桐城。這樣,以後大少爺也不能威脅到你跟二少爺。誰能想到她那般沒用,吃了幾副藥就去了。”
湯氏忍不住怒氣扇了詩翠一巴掌:“你這個蠢貨,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敢擅作主張。”馬氏沒了,如今是再沒有任何東西能鉗制得住壯哥兒了。
詩翠跪在地上求饒。
這樣的事都敢做,她怎麼可能還容得了詩翠。面上安撫住了她,可暗中動了手腳。沒多久詩翠就染了怪病,然後不治身亡。
因為離馬氏病逝有兩年多,誰也沒懷疑詩翠的死與湯氏有關係。
寧家送到高家的彩禮,堆滿了高二夫人的院子。
高二夫人看了,笑得合不攏嘴。男方給的聘禮越多,表明對姑娘越重視。這次,寧家可是給了三十六抬的聘禮,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期。
高家大夫人看了有些泛酸,不過面上卻沒露出來:“世子夫人真是大手筆呀!”她大女婿當日,也只是給二十四抬聘禮。
高二夫人笑著道:“寧家大爺跟世子早就分了家,世子夫人也就只是代為置辦這些聘禮。”情領了,不過可不能讓人以為這些聘禮是寧湛跟曾晨芙出錢置辦的。
大夫人有些意外:“真的?”他還以為寧家大爺就偏袒側室跟庶出的子女,對嫡長子不重視呢!
高二夫人笑著道:“自然是真的。就算世子夫妻大方,可這也不是小數目,哪能佔這麼大便宜。”
這話說得,很在理。
大夫人笑著道:“看來,我們都錯怪寧家大爺了。”
其實高二夫人也不清楚,聘禮的錢是方輝還是壯哥兒自己出的:“到底是親生兒子,哪能不疼。”她不想將壯哥兒得了一半家業的事說出來,免得圖生事端。
鐵奎番外(164)
年歲大了,身體的抵抗力就下降了。這不一入冬天氣變冷了,寧海又病倒了。
一生病,就容易胡思亂想。這不,寧海就與肖氏說道:“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咳,怕是看不到壯哥兒成親了。”
肖氏最不喜歡聽到他這話了,說道:“太醫都說了只要好好養著,很快就能好了。你天天這樣胡思亂想,這病哪能好?”
寧海皺著眉頭說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哄人的,這都半個月還沒好。”想年輕的時候,感染風寒練半天劍出一身汗就好了。
整日聽到寧海這般唸叨,肖氏也很擔心。
想了下,肖氏找了曾晨芙說道:“阿芙,你去高家商議下,看看能不能將阿壯婚事定在明年開春。說不準婚期定在明年,你爹一高興病就好了。”
曾晨芙說道:“這有些太急了吧?”離開春只有四個多月了,高家那邊未必願意。
肖氏道:“是有些急,可這不是情況特殊嗎?希望高家能體諒下。”
事關老爺子,曾晨芙也不好拒絕。只是,她一臉為難地與寧湛說道:“我覺得,高二夫人肯定不會同意的。”
寧湛說道:“這事,我與高二老爺說。”高家二房的主事人是高二老爺,只要他同意了,這事就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