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穿著一聲紫色長袍的符天磊坐在左上首,而楊氏坐在右上手。百合則跪在地上,一臉淚痕地摟著嚎嚎大哭的雅碟跟雅夢姐妹兩人。
雅碟見到墨蘭,爬起來撲到她懷裡哭道:“姨母,他打娘。”
墨蘭看著坐在左上首的男人,眼中露著森冷的寒意。
“哐當……”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符天磊一臉怒色地說道:“怎麼?仗著有大公主撐腰,連親爹都不認了?”
墨蘭摟著雅碟,譏諷道:“爹?我們有爹嗎?”在符天磊不管符百合死活的時候,她就當符天磊死了。
符天磊氣得站起來打墨蘭,可惜墨蘭從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你這個孽女。”當日看了楊氏的信說墨蘭將符翰打了個半死,符天磊掐死的墨蘭的念頭都有了。如今見墨蘭絲毫不將她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壓抑的怒氣也就控制不住了。
見符天磊咳得厲害,楊氏走過來輕輕地給符天磊拍背,然後朝著墨蘭說道:“墨蘭,我跟老爺是來接你們回家去住。”
雅碟叫嚷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們才不跟你回去。”
墨蘭看著楊氏,眼中帶著森冷的寒意:“楊氏,看來我之前的你根本沒放在心上。”
楊氏仗著有符天磊撐腰,一臉委屈地說道:“墨蘭,我跟老爺是真心實意來接你們回去的。”這次符天磊確實是真心來接他們回去。原因很簡單,墨蘭出息了。
符天磊在三月時,因為飲酒過度引起中風。好在只是輕微的,吃藥調理了幾個月情況有所好轉。可也因為如此,他不能繼續留在軍中,上了摺子回京養老。
符翰年歲小,他現在又一身的病,家裡沒個支撐門戶的。所以,他就想接了墨蘭回家去。可惜,墨蘭回京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伯爵府看望他。符天磊又放不下身段來,不過怒氣是越來越盛。
今兒個早晨聽到百合改嫁,而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通知他,這根本是沒將他放在眼裡了。他再忍不住,就過來了。
符天磊冷聲說道:“她是你母親,你竟然這般跟她說話,你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墨蘭好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就這蛇蠍心腸的毒婦也配當我母親?”陳氏雖然對她不好,是因為她不是個兒子,但她對百合跟牡丹卻極好的。她從不怨陳氏,只覺得對方是個可憐人。
楊氏細聲細語地說道:“墨蘭,我知道你對我誤解頗深。可你爹是真心為你們好的。他聽到百合準備改嫁,就想給她再置辦過嫁妝然後從伯爵府發嫁,這樣未來姑爺也不敢怠慢了她。”
若不是礙於身份,墨蘭真想抽她幾嘴巴。可是身份所限,她不能這麼做。
看向符天磊,墨蘭道:“我大姐當年被李家虐待活不下去沒辦法只能跟李程和離,你當時連門都不讓她進。還說大姐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怎麼,這些都忘了?”
楊氏忙道:“墨蘭,你爹當時不是氣話嗎?俗話說,父女哪有隔夜仇。”
墨蘭耐性用盡,指著楊氏說道:“你再說,信不信我一劍宰了你。”
符天磊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你這個孽女,我要去衙門告你忤逆不孝。”
楊氏聽到這話,露出了一個隱晦的笑意。她就是要讓符天磊毀掉符墨蘭,這樣她再不用怕了。
一直低頭哭的百合聽到這話,臉上血色盡失。剛想求符天磊別這麼做,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裳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喲,符伯爵真是厲害,竟然到我府上耍威風了。”這一片區域,全都屬於棗棗的。所以她這話,也沒說錯。
符天磊並不懼怕棗棗:“大公主,我在教訓我這不孝女,希望你不要攔著。”
棗棗譏諷道:“不孝女?難道說由著被你們賣給袁楦那紈絝不反抗那才是孝女?若如此,這孝女不當也罷。”
不等符天磊開口,棗棗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女兒被人虐待時不聞不問,想要謀前程就賣女兒,你這樣的人也配當爹。你若不想自如其辱,就趕緊給我滾出去。若不然,別怪我不給你留臉面。”
符天磊氣得又是一陣咳嗽:“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他跟雲擎可是結拜過的兄弟,說是棗棗的長輩也不為過。
棗棗可不吃這一套,也不願再跟符天磊廢話:“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讓護衛將你們拖出巷子?”她真將符天磊拖出巷子,最多就是被雲擎罵兩句了。可符天磊,可就沒臉出來見人了。
符天磊不敢跟棗棗硬碰硬。
墨蘭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