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馬車過來差點沒將他這把老骨頭顛散了。可這是給公主看病,他也不敢有怨言。
把了右手的脈,大夫猶豫下後說道:“公主這脈象有些像滑脈,只是日子稍淺,得要再過些日子才敢確定。”
石榴面色大變:“公主,你小日子已經往後推遲了十天了。”忙於趕路,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柳兒的小日子時間很準,這次往後延十有**是懷上了。柳兒白著臉,摸著肚子說道:“大夫,我剛才肚子有些疼,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大夫都不敢太確定,揮退眾人含含糊糊地聞著可有出血。
知道沒有出血,大夫:“這些日子,殿下要好好休息,也不可勞神。”
防備萬一,大夫開了一副藥方。說若是肚子疼得厲害,就煎了藥吃。
石榴猶豫了下問道:“大夫,那我們公主能去縣城養胎嗎?”這鄉下地方,缺醫少藥的,想買些滋補的東西都沒有。
大夫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不能坐馬車,只能坐軟轎。這抬轎的人,必須是非常有經驗的。”若是抬轎的人走得穩當,坐轎的人就不會覺得顛簸。
石榴朝著柳兒說道:“公主,休息幾日等你身體舒服了,我們還是回縣城養胎吧!”當下肯定不能去縣城了,等身體爽利了,再去不遲。
柳兒點頭。
大夫還以為開了藥方就能回去,結果卻是被攔著不讓走。也是怕柳兒出意外,有個大夫在身邊他們也安心。
這一呆,就是五日。而在這段時間,石榴也知道了全嬤嬤過世的真相。
想著大夫說柳兒現在不能受刺激,石榴還是決定對柳兒隱瞞這個訊息。不過,私底下,他還是找了全經瑁:“嬤嬤不是病逝,這事你知道嗎?”
全經瑁點頭。
石榴一腔的怒意:“嬤嬤待你那般好,你怎麼還能任由害死他的人逍遙法外。”
全經瑁垂著頭說道:“這事我已經寫信告知皇后娘娘,如何處置全經石由皇后娘娘定奪。”
全經石是全嬤嬤大侄孫全正航的嫡長子,原本也是一老實忠厚的孩子。可全家富貴了,那些想要過好日子的女子就打上他的主意。當然,被打主意的也不止他一個。只不過,就他最把持不住納了三房妾室。不過納妾最多的他,子嗣卻是最少。除了正妻生了一兒一女,四個妾都沒孩子。倒不是懷不上,而是懷上了都生不下來。對這事,全嬤嬤很看不上眼。但她年歲大了,也管不過來,所以平日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年初時全經石的一個妾懷孕了,另外一個被她害得落胎的妾在她每日必經的路上撒了油。
說起來也是全嬤嬤的命數。那懷孕的妾這日肚子不舒服沒出門,而平日從不往這邊走的全嬤嬤卻半途改道,結果踩著這油摔了一跤,還磕著了頭。
這上了歲數的老人家最怕摔著了,特別是還摔著了頭。躺床上沒三天,就過世了。
石榴見狀,也不好再苛責全經瑁了:“這事,暫且不要告訴殿下。”要公主知道,肯定會發怒的。現在公主這身體,情緒可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全經瑁又不是二愣子,哪能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呢!
其實全經瑁耍了個心眼,這事他是不敢瞞著玉熙,但這信是昨日柳兒到來以後才送出去的。
這事太大了,一旦玉熙知道肯定是雷霆震怒。全家,肯定不得好。這種情況下,若是讓人知道是他告的密,怕是全家容不下他了。甚至,全正航跟全正羽打死他都有可能。所以,他就將這事推到柳兒身上。反正,他爹跟大伯也不可能去找公主對質。
數日之後,玉熙收到了全經瑁的信件。知道全嬤嬤的死因後,玉熙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就說這事不對,結果真如她所預料的那般。
佟芳忙問道:“皇后娘娘,這是咋的了?什麼事發這麼大火?”
前方戰事吃緊,這段時間玉熙很著急,都有些上火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做降火的湯湯水水給玉熙吃。
玉熙黑著臉說道:“全嬤嬤曾孫的妾室勾心鬥角,結果卻牽連到了全嬤嬤。”全嬤嬤這死得,也真夠冤的。
佟芳接了信看,看完以後眼眶一下就紅了:“這全家人,也太不像話了。全嬤嬤都被他們害死了,竟然還敢隱瞞。”
玉熙嘆了一口氣:“若是全嬤嬤當日不回老家養老,就好了。”
佟芳雖然也傷心,但還是寬慰玉熙:“娘娘,好在嬤嬤沒受什麼罪。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