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變。真真的,沒想到。
玉熙嗯了一聲說道:“當年他是覺得有龐經綸跟阿三做倚靠,哪怕身體上受些苦,也得不到足夠深刻的教訓。”再者當年不過是餓一兩頓,並不算什麼。像現在這樣陷入困境讓人絕望,才會知道世道的艱難,他真正地意識到以前有多幸福了。
啟浩說道:“娘,這事你看要不要告訴啟佑?他為阿軒的事,一直擔心不已。”古九的法子是有些狠辣,但啟浩並不覺得有什麼。又不是真的丟下他不管,只是讓他受些磨難而已。改好以後,就能回京了。
“就告訴他啟軒如今很好,讓他不要擔心。其他的,不要多說。”說多了,又要來煩他們了。
想起啟佑說過的那些事,啟浩道:“娘,這些事阿佑都夢見過了。”
“夢見是一回事,親口告訴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做夢夢見,可以安慰夢是反的。現實真發生這樣的事,啟佑估計坐不住了。
“娘,啟佑做的夢竟然就是現實發生的事。娘,兒子覺得很神奇。”之前阿佑說夢見啟軒受傷躺床上沒人照顧這話,啟浩並不相信。不說有古九暗中保護,就說啟軒身邊有個竇姨娘,他受傷也不可能沒人照料。
“啟佑會夢見這些事並不稀奇。”見啟浩看向自己,玉熙說道:“以前啟軒跟啟佑他們只要有一人生病,另外一人也會不舒服。我猜想應該是因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一方有事另外一方就會有感應。”
正是知道這點,玉熙在聽到啟佑那些話以後心情才會那般糟糕。
“莫怪啟軒跟啟佑感情最好了。”他很早就發現,啟軒跟啟佑之前卻有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說完這話,啟浩問道:“娘,你尋這些畫作是不是為的阿軒?”他自小到大就沒見過玉熙碰畫筆,也沒見她對畫藝有興趣。突然之間大張旗鼓地找那麼多的人物畫,他不覺得玉熙是為了自己。
玉熙點了下頭道:“阿軒一直夢想成為大學者,可惜努力了這麼多年卻連門檻都沒摸到。也是他走以後,我才發現他在人物畫方面很有天賦。”
啟浩知道玉熙不會信口開河:“娘是看到阿軒畫的人物畫了?”
啟軒以前畫過山水畫、水墨畫,畫工還不錯但是匠氣太重。不過當時啟軒也是將其作為消遣,大家也就沒過多地評價。
玉熙帶著啟浩去了書房,從書案上取出了一副畫軸攤開。
這副畫,畫的是一個美人出沐。就見這美人身上披著大紅色紗衣,豐滿姣好的身材在紗衣之下若隱若現勾人心絃,裸露在外的雪白面板也格外的耀眼。
雲擎看了以後,臉色就黑了:“你怎麼取了這麼一副畫出來,簡直有傷風化。”
玉熙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去,雲擎就不再說話了。
啟浩很喜歡雲擎跟玉熙的這種互動,看起來像是他爹得了妻管嚴,可實際上他知道雲擎是樂在其中的。
玉熙指著這幅畫說道:“你看著女子的神情,慵懶又愜意”
啟浩接了玉熙的話說道:“還有下顎尖快要滴落的水珠,讓看的人覺得美人就仿若站在自的眼前。娘,阿軒的這幅畫畫得很傳神。娘,你說得很對,阿軒確實很擅長畫人物畫。若是他肯鑽研,定回在這方面有所成。”
玉熙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就想著多觀摩下這些名畫,看看能否找出對啟軒有幫助的東西。”
“娘,為何不選出幾幅好的畫作送去給幾位大畫家觀摩,然後讓他們提意見。”玉熙對畫藝接觸不多瞭解不多,就算****觀摩名畫可能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啟浩覺得,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好。畢竟,術業有專攻。
玉熙搖頭拒絕了:“阿軒作得最好的兩幅畫作,一副是出浴一副是起床。我怕那些大畫家看了,會跟你爹一樣的反應。”要不然,她早就如啟浩所說的那般做了。何須自己這般費勁。
雲擎覺得品性高階作風正派的男人看了這樣的畫作,肯定都如他一樣的反應。山水畫水墨畫這些都不行,偏偏畫女人在行。有這麼一個兒子,雲擎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玉熙嘆了一口氣說道:“且兩幅畫上的女子都是阿軒的姬妾,這副畫上的女子已經病逝了。另外一個還活著,就是軒王府七姑娘的生母。所以另外那幅畫,也不好給你看。”萬一那幅畫傳一星半點,這女人怕是不能活了。就算這個孫女,以後婚事可能都會受影響。所以那幅畫,玉熙封存起來。
這事,還真有些難辦了。啟浩問道:“那就沒有能展現在人前的好畫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