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說完,石榴又加了一句,說道:“夫人,趙二奶奶眼眶紅腫,瞧著是哭過了。”
玉熙想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趙蒿之前看上了一個姑娘,想要納其為妾,可塗氏跟趙夫人等人都不同意。原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可前兩天趙蒿卻將人領回了家。趙蒿敢將人領回去,也是因為那女人懷了孕,他料定趙夫人會鬆口的。如趙蒿所預料的那般,趙夫人看在那女人的肚子上,真將人留下來了。
塗氏看到玉熙,叫了一聲:“玉熙……”
兩人相交這麼多年,玉熙很清楚,塗氏是個要面子的人,若不是受了大委屈,她是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玉熙走上前,握著塗氏的手說道:“是不是趙蒿欺負你了?”
塗氏聽到這話,眼淚再也止不住,刷刷地落。玉熙也不開口勸,這個時候就該讓塗氏發洩,等發洩完了就好了。
哭完後,塗氏有些不大好意思,說道:“讓你見笑了。”
玉熙說道:“跟我還這麼客氣,真是的。來,先洗把臉,其他事待會說。”石榴跟甘草早就打了水過來,在旁邊候著。
淨了臉,然後取了胭脂水粉給塗氏上妝。一切都弄妥當,玉熙才問道:“發生什麼事,讓你哭成這樣。”很早之前玉熙就知道,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因為她除了證明你軟弱無能,什麼用處都沒用。
說起這個塗氏眼淚差點又落了,不過好在她忍住了,要不然剛上的妝又得花了。塗氏說道:“今日尤氏給我請安,我只讓她站了半個時辰,她就抱著肚子叫疼……”
用這種手段爭寵,玉熙聽得多了。不過等聽到那尤氏為此落胎,玉熙神色立即嚴肅起來了。
塗氏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玉熙,我只是讓她站了半個時辰而已,怎麼就會落胎呢?玉熙,二爺說我惡毒,毒害他的子嗣,說要休了我。”若是二爺發狠真休了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玉熙問道:“除了讓她站半個時辰,還有沒有做其他?”站半個時辰,雖然會很累,但還不至於落胎呢!
塗氏忙說道:“我只是讓她站了半個時辰,其他什麼都沒做。”她只是有些氣不過,所以想折騰折騰這尤氏。
玉熙說道:“尤氏的胎是不是原本就不穩,所以她就藉此用來陷害你呀?”這還真不是不可能,不過若真如此,這女人的心機可就深了,就塗氏這樣的,還真不是對手。
塗氏一臉呆滯,過了半響搖頭說道:“前兩天二爺帶她回來時,我婆婆請大夫給她診過脈,大夫說胎兒長得很好。”
玉熙也皺起眉頭,這女人總不能為了栽贓陷害塗氏,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不過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這樣的事。玉熙問道:“那尤氏懷孕多久了?”聽到孩子已經四個多月,玉熙冷哼一聲說道:“四個多月了?那不是在靜瑤出生沒多久?”一直說趙家家教好,如今瞧來,不過如此。
塗氏神情很悲痛,說道:“是。當時二爺見我又生了個姑娘,很失望,轉身就走了,孩子抱都沒抱一下。”趙蒿跟尤氏的是,塗氏三個月前就知道了,只是她不知道那時候尤氏就懷孕了。”
都到這步了,再追究以前的事也沒意思了。玉熙說道:“四個月怎麼就看出是男是女了?趙蒿最缺兒子了,若是尤氏肚子裡的這個是個女兒,生下來也不會受重視,還不如拿她來陷害你。”
塗氏搖頭說道:“二爺就是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個兒子,才會執意要給她個名分。”若是沒有經過父母的同意,那這個孩子就是外室子,就算以後認祖歸宗,一輩子都要揹負了外室子這個名聲。趙二爺怎麼允許自己的長子揹負這樣的身份,所以在聽到穩婆說尤氏懷的是男胎,他就已經做了決定。誰料到還沒高興兩日,兒子就沒了,趙蒿如何不憤怒。其實不止趙蒿,就是趙夫人為此事對塗氏也心生埋怨。
玉熙看到塗氏的神情,瞭然,問道:“尤氏落的真是個男胎?”胎已經落下,是男是女肯定已經知曉了。
塗氏一臉悲苦道:“是個男胎。”她做夢都想要個兒子,結果懷不上。這個賤人,一懷就懷上了個兒子。
玉熙想了一下說道:“尤氏知道落下來的時候是個男胎,是什麼表情?是不是特別悲痛?”見塗氏一臉不解,玉熙解釋道:“若尤氏表現得特別悲痛的話,那就表明她以為自己懷的是個女孩,所以才會用孩子來陷害你。可當孩子落下來後,她知道男胎,肯定後悔莫及。”
塗氏張了張嘴巴,不過很快搖頭說道:“可是之前大夫跟穩婆都說了她懷的是男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