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微起了變化。
在她說完這句話,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轉向喬以倫,帶著各自不同的神情。
孟祈斐和沈宇揚均一臉的嚴峻,孔逸達則是看好戲的表情。
喬以倫絲毫不被影響,一貫冷靜中透出些許的疏離:“對不起,我已經答應不論在什麼場合,第一支舞都陪太太跳。”
雨若的心跳漏掉一拍,這樣的回答真出乎她的意料呢。
隨著音樂的響起,喬以倫把她帶離了那個難受的地方。
“好像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樣的承諾哦。”雨若調皮地眨眼,笑意漫過,將清秀的臉龐渲染得更加可人。
“即使沒說出來,也已經在我心中好久了,你丈夫我不是那麼沒心肝的人。”一個用力,將她攬得更近,咫尺的距離讓曖昧不斷升溫。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跳一支舞,沒什麼的。”只要他的心始終向她,別的只是形式。
“即使你不要求,我也不會那麼做的,因為這裡,不允許。”握著她的手按向他的左胸,好像在發誓。
雨若嗤笑一聲,看他鄭重的樣子,他已經將她放進了心底,曾經所有的不快瞬間釋然。
“沒想到,你這麼油滑,專挑女人的弱點攻擊。”但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奏效。
舞池中真情款款的人,在裴珊妮看來是那麼的刺眼,她的心已處在極度瘋狂中。
這一切到底為什麼?曾經,她相信他對她是有感情的,不然他不會堅持了那麼久。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也絕不短,如果沒有愛情的信念支撐,他們不會走那麼長。
是她沒有認清愛與感恩的區別,還是她根本就不去想,只是單純的要霸住他,一生一世?
不顧周圍已經有人指指點點,毫不節制地將一杯杯酒喝下肚,酒精慢慢點燃了心中的痛,在這個有人歡喜有人憂的時刻,放縱地表露心中的感情。
孔逸達並不阻止,只是用淡淡的語氣說道:“你這樣毫無用處,只是徒增自己的煩惱和別人的談資罷了。”
“那你說,我還能做什麼?”將手肘放在他的肩上,眼已迷離,但心,依舊清醒。
“既然不想放手,就爭取呀!一次不行,來第二次,明的不行,就用暗的!”孔逸達的俊臉因為冷酷,而顯得有些扭曲。
裴珊妮依舊一副迷濛的表情:“她很美,是嗎?我也不差啊,為什麼他不要我了!”
孔逸達的喉結一動,有些艱難出聲:“我可以幫你的,你……一直不是一個人……”
裴珊妮定睛看他一會兒,忽然笑起來:“你是我的同盟嗎?為什麼?”
“珊妮,我看得出來,威森是真的愛上了沈雨若,他……不會回頭了。他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給你。”除了那個名分。
珊妮精心打理的妝容下,隱現一抹嘲諷:“你能為了我離婚嗎?”雖然那同樣是因為商業目的促成的婚姻,但是想來他要擺脫掉,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他的臉上頓時沮喪,正因為自己深感這樣的婚姻的苦惱,對那個名義上的妻子充滿了厭棄,但是他還是無力掙脫,所以,他對雨若的排斥與刻薄,就不足為怪了。
“不能是吧!所以說,男人,有幾個是說到做到的君子?”面對同樣身為男人的孔逸達,她大加嘲諷。
可是,她不甘心,這輩子還沒有她裴珊妮認輸的時候呢,她怎會輕易放棄,那不是她的性格。
宴會結束後,喬以倫載著雨若來到醫院。喬母已經沒有大礙,只是依然憔悴而神傷。
看的出來,兩個老人一定是整夜未眠。
雨若乖巧地坐在婆婆身邊,喬以倫審慎之後,輕輕開口:“事情已經這樣了,再難過傷懷也沒有用了,如果心裡真的充滿愧疚,那就做點什麼。”
“是啊,媽,無論你們怎樣決定,我們都會支援你們的。”只求這場心靈的劫難快些過去。
“也許無論我們做什麼,他都不會原諒了。我只是擔心,今後他仍然會針對喬家,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喬母眼含隱憂,她已經老了,沒什麼可懼怕的,但是眼前的兒子媳婦不同,他們美滿的生活才剛剛展開,如果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陷入危機,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雨若語氣輕鬆地開解:“媽,我們沒事的。現在,龍列風已經暴露在明處,他有什麼舉動,以倫也會知道。何況,我覺得龍列風本質並不壞,只是被心中的恨矇蔽了。”
喬以倫充滿愛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