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就是想想也不應該,留下個爛攤子就不提了,關鍵是你多傷大川哥的心吶!給了人家希望又立馬讓人絕望,這麼惡毒的念頭你怎麼可以有?”
他眯眼的森寒和毫無顧忌的言詞驚得我肩頭縮起。“惡毒”?這詞用在我身上本來就很惡毒好不好!
“二哥……”
“嗯?……”他的眼簾和眼瞼闔動兩下。
“我錯了。”腦袋垂下,下巴就要抵上胸前,我就這麼大點出息。“嗯,明白就好。”他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二哥,你真的覺得我和大川哥結婚合適麼?其實你們每個人心裡面都覺得我們不合適吧?要不是因為……反正也不會趕鴨子上架到這個地步。萬一以後我們都受不了對方了,礙於各方面壓力又不能分手,那也太悲慘了。”
我不自覺地哆嗦了,想到意氣風發的大川哥和朝氣蓬勃的我成了一對痴男怨女,那我們的人生基本就毀一大半了。況且最重要的是,我怕他將來突然醒悟後悔的話……我怕他越來越瞭解我,就越來越失望怎麼辦?
到底為什麼這樣患得患失,自我厭棄啊?!
穆洛謹痛苦的撫額,眉心攢成一個川字,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擠出來似的,“你不嫌現在說這些有點晚?當初你給我那麼大一措手不及的震撼,今天又來這麼一下,是不是覺得你哥心臟太強壯了?……說說你想怎麼辦吧,依我看就把今天捱過去,反正也不是結婚,日後有什麼矛盾想分就分,哥給你撐腰,你看行不行?”
我抹了把裙角,緩緩的點頭。我只是在關鍵時刻縮頭縮腦的不知所措,卻不會真做得出將那麼多的賓客家人晾在酒店的衝動事。
“好了,別這樣愁眉苦臉的。”穆洛謹剛想伸手揉弄我的頭髮,頓了下又收了回去。“哎,這麼漂亮我都不好下手了。大川哥佔了一多大便宜喲!原本我還想是咱家年年撿大漏了呢。”
“?!......二哥,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過這麼吃裡爬外的想法呢!”
“錯了不是,我是堅定的實事求是......哎!哎!不許動手動腳!”他輕輕鬆鬆就握住我朝他身上招呼著的雙手,不費吹灰之力的擒拿術。
“年年,你心裡頭一點都不喜歡大川哥麼?”他一本正經地問。
“不,不......不是的,可能要比喜歡還要多一點。就是......那種感覺就好象沒有嘗試過努力,稀裡糊塗就得到了。不恰當的說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本是個好動西,可就是囫圇的沒品出個滋味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穆洛謹摸摸下巴,沉吟半晌。唇角傾了傾,瀲灩的桃花眼飛快闔動,單臂曲起,“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那麼現在美麗的小姐,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同下樓。”
我揚起臉傲氣的嗯了聲,把手抽出來,手臂穿進他折出的空洞中挽住,“勉為其難吧。”
鞋跟清脆地敲擊著木質樓梯,不高,在我的承受範圍,5厘米而已。
客廳裡的每個人都像是嚴陣以待那樣金貴,喜悅漫上眉眼,持重溯上週身,將本就華貴的裝扮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兒。就連父親也是一脈溫和之色,眼角稍稍彎著,那樣子是在笑?
“他們這樣熱情洋溢、溫情脈脈的看著我,是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什麼?”我一偏頭貼近穆洛謹的肩側壓低聲音問。
一雙雙期盼到流光四溢,火花迸濺的眼神,如此強烈的存在感,真當我是單細胞生物了?
“很不幸,老妹兒啊,是真的。”
......
我捻起貼身到捻不起來的裙襬屈膝行了個宮廷禮,咱這也算綵衣娛親了吧。
奶奶誇我今兒漂亮,頓了頓又補了句“是格外漂亮”。在她老人家眼裡,我哪裡有不漂亮的時候,就連青春發育期莫名其妙跟打了激素似的一長十幾斤她都覺著我苗條。
“一晃眼兒年年都是個大姑娘了,都要......奶奶心裡頭還拿你當是這麼大點的小丫頭呢,要是你爺爺看到年年今天的模樣,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
奶奶的眼底湧動著似水的波光,像是陷入了某處回憶的時空,手向下比了比,一米多高的樣子,我瞬間淚盈於睫。
“哎,不說了,不說了,可別壞了妝。”奶奶的手拍拍我的臉蛋,我望著她臉上或深或淺的紋路深吸口氣綻開抹笑容。
穆洛謹瞄了眼手錶,“咱該出發了。”
奶奶握著我的手,像是過去的許多年一樣的溫暖體溫熨貼著我的手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