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爺喪事完了後,羅老夫人就讓兩個庶子分出去。兩個庶出的都不想搬離,老夫人留給他們的只是冷笑,直接吩咐羅守勳叫來了羅家的族長跟族老。都不跟兩個庶子廢話了。
這個時代雖然有講父母在,不分家。但這是對親兄弟說的。對於庶出的,一般當家人一過,主母要求分家。都會分的,也沒人會挑理。
族長跟族老很快就過來主持分家的事宜。其實分家也很簡單,祭田不分,祖宅不分;本來還有一條是祖產不分(就是一些大家族為了保持家族的凝聚力,會劃出一塊為祖產。明令這些產業不準分),不過當年因為趙王謀逆牽扯了國公府,這些祖產也都充公了。現在能分的那些公中的產業都是少得可憐。
這些年一直是梅兒在管家,每年梅兒都要補貼大筆的銀錢進去。只是她若不管,難道還讓別人管。讓別人管梅兒也捨得放手,最大的問題還是這些人將國公府弄得烏煙瘴氣的。到時候虧的還是她。這府邸是她的,不是那兩個庶出的。
兩個庶子聽到族長說,公中產業分八成給羅守勳,他們只能每人得一成。當下青筋就起來了。不過卻還強忍著不發作。
後來再見到產業就那麼一點,他們每人一成,也只有五六千兩銀子。當下就不甘願了。老2的媳婦當下就叫了起來:“為什麼最賺錢的那幾個鋪子都不分?就拿這些東西糊弄我們?”
族長跟族老有些驚疑地看著羅守勳,不該啊,以他對羅守勳的瞭解,爵位都繼承了。不會將幾個鋪子隱藏了。
梅兒跨步走出來,淡淡的說道:“弟妹說的可都是我的嫁妝。自古分家分家,分的是公中產業。沒道理連我的嫁妝也拿出來分的。”
老2媳婦還沒等族長髮話,就囔囔起來了:“你的嫁妝當初嫁過來也就那些。但是看看你現在明下的產業你自己數數。就這幾個鋪子每年的收息就有好幾萬兩銀子。你說的那是你的嫁妝,可事實這些都是你拿了公中的產業去置辦的。不過是放在你名下的。老國公爺當初叫你歸入公中,你一直拖著。拖到現在就成你的嫁妝了。”
梅兒去年又加開了兩家鋪子,加上之前的一家,還有香料鋪子,胭脂鋪子。梅兒每年的收入有三四萬兩銀子。別以為三四萬兩銀子是小數目。當初梅兒的嫁妝也就四萬多兩銀子,如今每年的收益都有三四萬,可想得多讓人眼紅。
梅兒還沒吱聲。羅守勳面色漲紅,怒得當堂咆哮:“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我夫人拿了公中的銀錢置辦產業歸為自己的嫁妝。這些年我夫人管家,貼補了公中多少。你們每日用著不夠,現在還打起了她嫁妝的主意。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來羅守勳就因為梅兒一直用嫁妝貼補公中一直心懷內疚。現在聽到這話自然萬分的怒火。
梅兒等羅守勳說完後,才沉聲說道:“難道就因為我的嫁妝多了,就是公中的產業,這也太好笑了。在這裡也不妨明說,我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卻是隻有四五萬兩銀子,這不假。但是這幾年我經營得當,嫁妝比嫁過來的時候翻了好幾翻。我的嫁妝之所以能翻幾番,具體的我在這裡也不多說了,族長跟族老是知道原因的。”她嫁妝是翻了幾番,眼紅得人多的是。但是也只有眼紅。想佔便宜,門都沒有。
幾個族長跟族老互相望了一眼。新的國公夫人華氏跟溫婉郡主交好,這是京城裡眾所周知的事情。傳聞溫婉郡主每年賺的銀錢都能趕上國庫一半的收入。華氏只要從溫婉郡主那裡撿點漏,嫁妝翻幾番那實在沒什麼講的。你羨慕嫉妒也羨慕不過來。溫婉郡主那裡的漏,也不是誰都能撿到的。
族長清了清嗓子:“實在是無理取鬧。有誰家分家會分媳婦的嫁妝的。要的話就簽字畫押。”族長都懶得問兩個人的意見了。庶出的分一成就不錯了。要是別人狠心點,直接扔點銀子就掃地出門。國公爺這還算厚道的了。
羅守勳本來認為自己繼承了爵位,產業的話自己得一半,分一半給庶出的兄弟。如今鬧這麼一出,將他的臉面都丟盡了。那些念頭也沒了。給了也不會記人情。
兩個弟媳婦還想鬧,族長怒了,連兒媳婦的嫁妝都分,這要傳揚出去,羅家還要不要臉。發話說再鬧就將他們驅除出族。
梅兒對上兩個弟媳婦憤恨的臉色,笑得很燦爛。我就是有錢,我有錢扔水裡也不給你們佔半分的便宜。這些年這兩個女人想了多少法子想要跟她分股。弄不到現在就來撒潑,真真的笑話了。
分家完了,當天這兩家就被趕出了國公府。至於他們屋子裡的那些擺設什麼的,也都各自帶走了。不過那次元氣大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