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靠近京城越嚴重了。
白世年不知道為什麼,越到京城,心底越沒底。按照說他現在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了。回家該是得到熱烈的歡迎。怎麼著這次回去就得封爵了,蔭庇子孫後代了。可惜,偏偏碰上一個比他還厲害的媳婦。攝政郡主,掌管軍國大事。跟溫婉比起來,白世年真覺得自己沒啥可炫耀的。而溫婉的態度越來越讓他沒底。
溫婉在這段時間,給皇帝去了很多封信。卻只給他寥寥的兩封信。信上無非說是安好一些公式化的話。一點都沒有當初兩人分別時候的黏糊。當初溫婉給他寫信,可是一寫就是一踏二十來張信紙。
白世年想到這裡,心口就堵得慌。
皇帝對於這個英雄氣短的大將軍是已經沒話說了。反正人家厚臉皮,不怕你們臊他怕老婆。其他人只有甘拜下風了。
白世年心裡其實也發悶呢,不想被笑,只能轉移問題了:“皇上。明睿跟明瑾什麼時候能到家?”可千萬得在他到家前到家呢!別讓他回到家也見不著兒子。
皇帝很不想回答白世年,不過見著白世年那一臉的祈求。最後還是發了慈悲心:“放心好了。在你到京城之前,明睿跟明瑾肯定是回到京城了。”這一場仗格外的順利。揚了他的威嚴,也消滅了邊城的這個禍患,另外還拔出了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他能不開心嘛!
白世年聽了面色鬆緩了許多。
皇帝很好心地告訴白世年,溫婉已經在收拾他的將軍府。等他一回到京城,將軍府肯定會有些變化。讓他做好心裡準備。
白世年無語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訊息,溫婉住在郡主府,他怎麼可能會住到將軍府去。夫妻分開八年了,別說他已經頂了懼內的名聲,就算沒有這名聲,他也不可能住到將軍府再讓夫妻分離。
皇帝不厚道地笑了。
白世年悶悶不樂地回去了。葉詢看著白世年最近如霜打了的茄子。琢磨了好些日子,終於琢磨出一點味道:“將軍,你是不是擔心郡主嫌棄你。”要不然,這都要到家了。不是應該歸心似箭。怎麼將軍越是臨近京城,心情越是不好。
白世年在葉詢面前倒是沒隱瞞自己的擔心:“我是怕溫婉對我有怨氣。”擔心嫌棄什麼的不至於,溫婉若是嫌棄他,當初也不會嫁給他。白世年擔心的是溫婉會心生怨氣。畢竟著八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而作為丈夫的卻不在身邊。白世年心虛。
葉詢不厚道地說道:“呵呵,什麼怨氣,肯定是因為郡主成了攝政郡主了,你心裡底氣不足了。”其實換成哪個男人看著老婆成為了攝政郡主心裡能有底氣的。將軍這樣的算還好了。換成其他一般男人,估計都得貓起來。
至於說怨言,若是沒有半點怨言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想想,郡主帶著兩個孩子,要教導好孩子。要打理那麼大的生意,還要參與政務。話說,就是男人也做不到郡主這麼好的呀!
身為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葉詢也只有佩服的份了。所以在這樣的關頭,自己生病需要照顧什麼的,作為丈夫的沒在身邊,肯定是心裡有埋怨的(當年的事葉詢也知道)。不過葉詢認為這點怨言不算什麼。等人回去就好了。
白世年苦笑。沒應話,但是這話卻是沒說錯,他底氣不足。別的女人雖然也是在京城苦守十幾二十多年,但至少丈夫給他們掙了榮華富貴,給兒子掙了前程。可是他呢,離家八載,掙的這些前程估計溫婉也不看在眼裡了。
葉詢雖然不厚道,但也不會傷口上撒鹽:“你也別躲想了,郡主也不是那等人。若是真在意,當日也不會嫁給你,更不會讓你一直在邊城帶著。過去的想也沒用,以後好好補償郡主就是了。”繼續當個懼內的好丈夫就成了。
白世年也只能這樣想了。這次回到京城,差事全部都交了,好好在家陪老婆孩子。就算溫婉開始有點小怨,但應該很快就消散了。
兩百二十四:溫婉罷工(上)
溫婉用完晚膳就沒回前院繼續處理朝政。而是在園子裡散步。轉了大半個園子,溫婉走累了,也就回了屋,沐浴後穿得如一個粽子,走到清涼如水的院子裡。
院子裡只留下秋寒跟秋水。
溫婉仰頭望著天,這晚沒有夜色:“秋寒,你說月亮是不是也疲憊了。所以躲起來休息了。”
秋寒是今天才到溫婉身邊,不知道溫婉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只能小心地說道:“郡主,也是夜色不好。”
溫婉笑了笑,也沒多話。回了屋子也不睡覺,一直看書,看到很晚。臨睡之前跟秋寒說道:“明日不用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