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的女兒怡萱姐姐。怡萱姐姐長得漂亮又溫柔可人,娘非常喜歡她。當然,他也喜歡這個未來的嫂子。
哥哥對於成親的事,一點都不熱衷。問他高興不高興,他說高興。可是他卻沒從哥哥臉上看到一絲高興的模樣。
他很奇怪。結婚不是應該是人生大喜事嗎?為什麼哥哥都無動於衷呢,問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他說沒有。既然沒心上人,怡萱姐姐又那麼好,為什麼哥哥一點都不激動。他一想著自己再過一個月就要成親,就要娶了敏嘉到家來。他就特別興奮,興奮得晚上睡不著覺。看著哥哥這樣,他真不能理解。
哥哥見著他疑惑不解的模樣,淡淡道:“歡喜也得有歡喜的心情。早過了那個年齡段了。”
他納悶了。他哥哥這到底是學著誰呢?娘很懂事,小的時候跟小大人似的那是因為娘自小受盡苦楚,必須得自己保護好自己。可是他們兄弟自小就被娘捧在手心,娘更沒讓他們受一點委屈,苦頭更是沒吃過(自討苦吃的不算)。為什麼他總覺得哥哥好像受盡人間苦楚。
問娘吧,娘基本都是笑著讓他諒解。可是偶爾,娘也會微微嘆氣。為什麼嘆氣,娘也不說個所以然。問爹,爹說有一種人生來就是這樣。他哥哥就是這種人。
什麼叫生來就有這種人。不是他不孝要說爹的壞話了,有的時候他是真的沒法跟爹好好的說話,嗯,套用孃的詞語,就是父子兩人無法溝通。爹差了娘不止一截了。也不知道當時娘怎麼就看重了爹的。不孝的說,他爹就一莽夫。看哥哥,也是參軍入軍營當將軍,哥哥多有文化修養。爹呢,除了寫的一手好字,其他啥都不懂。品個茶都不會,還說浪費時間。
好吧,他是不孝了。要是讓娘知道他這麼想爹又該生氣了。爹雖然有不少的缺點,也偏心疼哥哥,但是公平來講,爹還是很疼他的。當然,更疼的是娘。一直把娘當成寶貝疙瘩似的。
哥哥成親前,他去弄來了一本畫冊。**,看看他這個當弟弟的多盡職啊!生怕他哥哥不會洞房花燭夜,趕緊的去搜羅了這樣的好東西過來。
哪裡知道,哥哥看也不看,就蹦躂出兩字:“不用。”
哥哥成親前,爹就上了摺子讓爵。沒幾天皇帝舅公就下了聖旨。哥哥承爵,成了神武候。
他當時納悶了,怎麼好好的爹就讓爵做什麼。爹現在才四十多歲,人家都是人老到沒了才將爵位讓出來。
問娘,娘笑著沒說。問爹,爹瞪一眼他就沒再問下去。問哥哥,哥哥說很快就知道了。一個一個都打啞謎。他也就不追根究底了。到時候知道,那就等唄!
喜宴嘛,新郎官那是絕對要被灌酒的。往日裡哥哥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今天可是逃不脫了。翎昸表哥還好,那臭表舅實在是討厭,非得灌哥哥酒。沒辦法,這個時候,當弟弟的不挺身而出等待什麼時候。再如何,也不能誤了哥哥的洞房花燭不是。
豁出去的代價,就是被灌得醉醺醺的。
若不是身邊的丫鬟叫著他可能都要錯過見禮的時間了。見禮的時候,明瑾見著哥哥還是那副模樣,無悲無喜。這模樣,哪裡像是新婚,好像就是完成了一任務一般。對於哥哥,明瑾解釋不通的是,就安慰自己,別多想。想多了傷腦子。
倒是怡萱姐姐,嗯,現在得叫嫂子了。嫂子滿臉的嬌羞。一點都不介意哥哥那沒過多表情的臉。
哥哥成親無悲無喜,他可不一樣。想想馬上就要娶敏嘉進來,他就開心得睡不著了。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成親前皇帝舅公下了一道聖旨,賜封他為文誠候。世襲罔替的文誠候。
他當時整個人都懵了。爹孃沒跟他解釋,哥哥給他解釋了:“明瑾,不是我們瞞著你。而是當時怕影響你會試的心情。我是繼承爹掙下來的爵位。而你是得了孃的庇護。娘為大齊朝立下過汗馬功勞,一個世襲罔替的爵位,不算什麼。”
這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哥哥要讓爵了。因為爹跟娘,還有哥哥都知道他也會有一個爵位啊!
哥哥擔心他會有排斥的心裡,所以跟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他一撇嘴,奇怪地穩道:“哥,你能繼承爹的爵位。為什麼我不能繼承孃的爵位?得了孃的庇護又不是丟人的事。”
哥哥第一次被明瑾說得啞口無言。
他很得瑟,爹太小看他了。他得孃的恩蔭,又沒可丟人的。有什麼心裡負擔呢!而且他們家現在一門雙候,他跟哥哥都成侯了。多有面子的一事呢!一門雙候,他們家名聲到了一個巔峰的位置。
賜封了侯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