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何妨。
溫婉茅塞頓開:“先生高見,是我一下入了迷障。”這件事就如白世年那件事一樣。為了兒子,就算不樂意也要去見。
溫婉問了一下夏瑤,聽到平向熙雖然病重,但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也就放下了。等平向熙快死了再去見吧!現在就算了。
也是湊巧,白世年正好有事回府。回來的時候聽見下面的人說溫婉在梅花嶺裡賞雪煮茶。當時就詫異了溫婉這幾天忙得要到很晚才回來。回來就跟他抱怨,累著了。
溫婉抱怨一通,反正意思就是說著這麼勞累很容易催了她老。這話總是讓白世年哭笑不得。這也讓白世年知道,溫婉為什麼能保持現在的容顏。在溫婉眼裡,美麗的容顏勝過一切。包括他這個老公。
白世年遠遠看見溫婉。溫婉今日穿著一身大紅翠紋織錦元狐皮大氅,大帽簷上還特意上了白白的絨毛。縮在大氅裡的溫婉,看上去特別的可愛(溫婉暴汗:快三十的女人,還可愛)。
方先生眼尖,見著白世年走過來。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侯爺來了。今日郡主難得的雅興,老朽也跟著沾光了。”
白世年也沒那麼小心眼再說兒子也跟在身邊,還有丫鬟一堆的。只是對溫婉不叫自己一起,白世年有點不爽。
溫婉笑著解釋道:“也是剛才理事有些煩躁,出來走走。我自己也很少到這來。今天也是來得突然,看著這裡的景緻不錯,突然就想煮茶來喝。都好幾年沒碰,技藝都生疏了。”自從成親以後,忙著生孩子,教孩子,做生意·哪裡有時間搞這等風雅之事。就是在莊子上,也是忙裡偷閒來這麼一回。所以說,結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啊·時間都不是自己的了,全給孩子老公了(工作被溫婉忽略了)。
白世年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愧疚。白世年知道,溫婉是一個極其享受生活的人。可因為自己跟孩子,讓溫婉都沒時間了。
白世年望著溫婉的臉紅撲撲的,額頭都起了汗珠,取了帕子給溫婉擦了汗珠:“想喝茶,讓下面人煮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呢!”
溫婉笑著端了一杯茶給白世年,白世年哪裡有這等功夫品茶。一口就將茶喝光了。
方先生看著夫妻恩愛的行為·旁若無人·當下冷汗都下來了。這喝茶與煮茶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好不好。等見著白世年喝這等好差,跟牛飲似的·心裡嘟囔著粗人到底是粗。
方先生轉頭見著明瑾,心裡暗暗想著·可千萬別讓明瑾學著他爹了,莽夫一個。同時方先生也慶幸,幸好明瑾一隻跟在郡主身邊學,若不然,這個學生也不知道被帶成什麼樣了。
明睿眼睛多毒啊,一見著方先生的神情,就知道方先生鄙視他爹了。他爹也是在軍營裡呆習慣了,這些估計早忘記了。恩,也許這些爹壓根就沒學過(明睿忘記了,他也沒時間學的)。
白世年確實如明睿所預料的那樣,壓根就不習慣這等風雅之事。看著那小小的茶杯,眉頭都皺起來了。習慣軍營裡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這小小的一杯茶解渴都不夠。
方先生很有眼色的裝成還有有事需要辦,立即離開了這個地方。侯爺不在,跟郡主還挺有聊頭的。侯爺一在,那感覺真是不好。
方先生的表現,其實就是文人的通病。文人都瞧不起行軍打仗的,認為武將都是莽夫。白世年的表現也恰恰證明了他就是莽夫。這也幸好是住在郡主府裡,人文氣息比較濃。若是讓他住到侯府裡,方先生估計也不會同意了。
白世年自己被鄙視,又豈會不知道。只是他也不跟方先生計較。一般孩子的父母,對先生都是很禮讓的。
溫婉的茶藝不怎麼樣,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圖的就是個樂乎勁。沒外人在場,白世年牛飲也沒人說什麼。
用完中膳,白世年出去了。
母子三人有午睡的習慣,白世年沒這個習慣。侯府裡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溫婉正準備去眯會,就聽到腳步聲。抬頭一望,明睿過來了。
溫婉有些驚訝地問道:“明睿,有什麼事?”若是明睿跟明瑾一起過來,溫婉還不會這麼驚訝。可明睿單獨過來,這就必定是有事了。
明睿望著溫婉道:“娘,爹現在封侯了。是不是馬上就要冊封世子了?”明睿過來問的就是這個事。
溫婉點頭:“估計等就兩日聖旨就會下來。”明睿現在已經有九歲了,要冊封世子也沒問題。這也看人家去。有的人家剛出生就冊封為世子,有的是等過了弱冠之年。不過皇帝已經放出話來,怕是這幾日就有聖旨下來了。
明睿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