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的態度,明顯是不願意與她多來往。
奶孃卻是安慰道:“郡主就是這個性子。你看看從出事到現在,郡主也沒見過誰。郡主肯定是精神有些短了。”奶孃心裡卻是嘆氣。當初她不是沒勸過王妃。但是王妃卻認為她不需要巴結郡主,自己已經過得很好了。這種事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悔之晚矣。
雨桐也只是有些失望,反正這些年也就那樣。再差也差不過跟以往一樣了。
溫婉正跟著兩個孩子講故事。就聽見夏語在外面說道:“郡主,羅夫人來了。”
梅兒走到正圓,沒有所預料的藥味撲鼻而來,院子裡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散發著清香。到了臥房,臥房裡也擺放了好幾盆開得鮮豔的花。讓梅兒帶的那點悲傷心情消散了不少。
梅兒繞了屏風進了屋子,看見溫婉靠在床頭,對著趴在自己懷裡的睿哥兒跟瑾哥兒講話。兩個孩子聽得很認真。
梅兒仔細看著溫婉,溫婉這會輕輕挽起梳了一個很簡單的圓髻,頭上戴著一條水紅色抹額,穿著一身秋香色的衣服。見到梅兒進來,對著梅兒笑了一下後,再回轉跟孩子說道:“等娘下次再講。讓關媽媽他們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睿哥兒轉頭看了一點梅兒,點頭。
瑾哥兒見著哥哥點頭,也有樣學樣地點頭。溫婉讓人將孩子抱了出去。在抱走之前,兩人各親了一下溫婉的臉頰。
梅兒對於溫婉稀奇古怪的做法是早就習慣了。就是這次見著溫婉有些意外,溫婉並沒有她想象之中面色蒼白。也沒有為了丈夫重傷生死不知的無助與悲傷。相反,溫婉氣色還不錯。
梅兒坐到床前,握著溫婉的手。發現溫婉的手很涼:“你呀,這次是真真的嚇死我了。孩子生病,你也跟著生病。怎麼不好的事全都碰到一起了。”加上生死不知的白世年,可不是一家四口不好的事全都碰到一起。真正的叫喝水都塞牙縫了。
溫婉微微一笑:“是啊,不好的事情全部都混在了一起。那日大寶發高燒,應該是被我傳染了。我自己都沒發現,又照顧了他一個晚上。等大寶退燒了,我就支撐部住暈倒了。”見到梅兒驚慌的模樣,拍了拍她的手:“你別擔心,太醫說我養得不錯,只要放寬心,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
梅兒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我聽說你們娘三都生病了,真是嚇著我了。你也別憂心了,白將軍這些年南征北戰,多少生死難關都過來了。如今有妻有子,更是不會有事了。所以啊,你將心好好地方在肚子裡。這一關一定也是有驚無險。”其實梅兒又何嘗不是看著溫婉現在在強撐著。面上是笑,但是那笑有多勉強估計只有溫婉自己不知道了。但是這事也只有心理難過,面上梅兒還是要做出一幅慶幸的模樣。既然溫婉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也不拆穿。
溫婉點頭:“我也是這樣一直安慰自己。我現在只希望能早日得到他平安無恙的訊息。這樣我才能真正踏實。一日沒得到確切的訊息,我就一日懸著心。若不是有兩個孩子在我身邊,我可能連現在的狀態都沒有了。早撐不下去了。”這幾日溫婉是一隻給自己打了強心劑,要等待最後的結果。其他的她不敢再去想了。萬一再病倒了,兩個孩子可怎麼辦。現在她當母親,不能隨心所欲。
梅兒微微嘆氣:“以前你就為了這個原因不嫁。現在,我是真理解你了。還是你考慮的周全。你要帶著兩個孩子,整日裡還要提心吊膽的。這幸好是你,若換成別人,還不知道怎麼著呢”換成別人,哪裡還能坐在這裡跟她說話,早病歪歪的了。
溫婉一嘆:“我這還幸虧有夏瑤夏香她們幫襯著我。若是我一個人,也支撐不住了。”抱怨的話也就不說了。當初選擇了嫁,就已經做好了各種的準備。如今再來後悔懊惱實在是沒必要。
梅兒感嘆道:“是啊也真虧了你身邊的人了。”溫婉病倒了,但是府邸裡並沒有亂。一切井井有條,門戶也一樣關得緊。都是身邊的人得力扶助的結果。
正說著,夏香端來了一蠱補品,溫婉幾口就給吃完了。如今,再不願意吃的東西,只要對身體好,溫婉捏著鼻子都能吃下去。溫婉想讓讓自己早點起來,別在歪床上了。
以往端補品的都是夏嫻。今天換了一個人,梅兒奇怪地問道:“夏嫻生病了嗎?”若不是生病了,怎麼會還了一個人。
溫婉換了個姿勢:“沒呢。夏嫻去了邊城,跟著夏影一起去的。估計邊城那裡也不太平,讓他們去看看。”當然,夏影跟武星一行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