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琅娘,你吩咐過她什麼話?”
夏瑤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吩咐,只是讓人給她出來給郡主彈奏兩曲助興。琅娘也是一個很有骨氣的女人。不對人諂媚,在絲樂局裡,有冰清玉潔之美名。”
溫婉聽了,蹙了眉頭:“看來,海士林是真有魅力了。只希望,兩個人別來一場不該有的相戀。要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夏瑤笑道:“應該不會。兩人地位懸殊太大,琅娘這些年曆經風雨,久經世故,應該不會栽在海士林身上了。而且,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海士林,是海大人培養的接替人,不會這麼遜色。”
溫婉笑得很淡:“海士林家教問題,不會有問題的。但是琅娘就說不準了,越是經歷事故的人。越容易被海士林這樣一塵不染,乾淨透徹的人所吸引。雖然我已經與他把話說清楚了,但我可不想因為我,讓海士林來一場不該有的愛戀。”
溫婉說完以後,見小爐上的水開了,倒入早就放了茶葉的茶具之中。再續了水放回去。夏瑤坐了下來,端了一杯品茗:“恩,郡主現在泡茶的手藝,是越來越高超了。”
溫婉輕輕一笑:“夏影,記得當年,我剛學泡茶的時候。那時候只要我一泡茶,你們一個一個都跟吃了黃蓮一般。沒想到多年後,我也能出師了。”
夏影回憶當初,樂不可吱:“郡主呀,喝茶還是小事。再怎麼樣還是那個味道。最讓大家痛苦的,就是你剛學吹笛子那會。那幾個丫頭,全都備了棉花。只要你一吹,她們就把耳朵塞出了。”
溫婉想起當年的事:“我記得,好像那時候你很淡定啊”
夏影樂呵呵地說道:“那是我把耳朵堵起來,聽不到。”
溫婉想著,她好像很久沒有吹笛子了:“屋子裡有沒有笛子。好久都沒吹了,估計技藝都很生疏了。”
夏瑤驚愕地看著溫婉:“郡主,你不是說……”不是說,以後再不吹笛子了嗎?怎麼如今破例了。也就是說,郡主是真的,完全放開了。這是好現象啊
溫婉早將那些事放開了,只是往日裡,沒這個雅興:“若有笛子,我現在想要吹奏一曲。好久沒吹了,都擔心技藝生疏了。”
夏瑤大喜:“郡主稍等,我去給你取笛子過來。”沒一會,就給取出笛子出來了。
溫婉看了笑容滿面,取了竹笛,隨意地吹了一曲。到底是技藝生疏了一些。不過,溫婉也只是盡興盡興:“學過的東西,還是經常要練練。要是就此丟了,可就浪費以往的一番心力。”
夏影感覺到,溫婉變了。再從淳王府裡回來,郡主就再沒吹過笛子了。沒想到,郡主竟然還有一天,重新拾起笛子。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溫婉接到宋洛陽下了帖子,讓溫婉過去一趟。也是讓溫婉見見師母了。
溫婉看完帖子,一把扔在地上:“告訴來人,我沒空。”夏瑤見著溫婉孩子氣的做派,笑了起來。好久沒見著郡主這麼孩子氣了。
生氣歸生氣,溫婉還是尊師重道。而且宋洛陽在溫婉的心理,份量僅次於皇帝。宋洛陽下了帖子,溫婉是不可能不去的。
溫婉看著夏巧拿來的幾件常服。全扔一邊。最後選了一件秋香色宮裝,既不張揚,也不弱了排場,還顯示了自己的不滿。溫婉以往見宋洛陽,都是著常服。
宋洛陽因為新婚,娶了妻後,一進的宅子不夠用。這會是住的新宅子。三進的院子。溫婉走進去,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就好象,她與老師,也走向了陌生之路一般。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弄得溫婉心情愈發鬱悶,臉色也就更為難看了。如今的溫婉,生氣就生氣,想發脾氣就發脾氣,再不會收斂自己。
身邊的人見著溫婉這個模樣,誰也不敢勸的。就連夏瑤跟夏影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溫婉見到宋洛陽的時候,宋洛陽穿著一身與以往一樣的青色袍子。用一根桃木簪把頭髮倌住。看著還是那麼的淡然,超凡。
蘇卿因為是新婚,穿著一身銀紅色錯金的織錦衣,下著石榴紅軟紋束腰長裙,頭上挽著如雲的流去髻。白玉翡翠的耳墜子在耳邊輕輕晃動,手腕白皙纖細,碧綠的翡翠鐲子更為耀眼。眉色畫得淡淡的,小巧的瓜子臉,膚色白皙。超凡出塵的氣質,再配上如二十的美貌,雖然三十多,但溫婉不得不承認,真是美人一個。男人很容易動心(溫婉與蘇卿只有一個照面,以前也沒多放在心上)。
溫婉其實覺得有些惋惜,要是能著白色的或者素色的衣裳,應該會更好看。
溫婉雖然對宋洛陽娶蘇卿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