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本來看著兒子抓了一個行酒令有些不舒坦,可是看著溫婉樂呵呵地樣子,還把兒子比作她。當下再不舒服也散了。要是能跟他姑姑一樣得天獨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
福哥兒估計著是折騰得累了。躺在奶孃的懷裡,眯著眼睛,吹著泡泡。非常地可愛。真真忙讓抱回去睡。
平世子夫人高聲笑道:“諸位夫人請入席吃我們壽星鼻的壽麵”
一旁的苗氏吩咐身邊的管事媽媽:“讓那些丫鬟、媳婦子的手腳利索些。這邊宴席一完,就會移到二院聽戲、喝茶。”
給溫婉準備的,是上廂房。
溫婉進去的時候,見著好久沒見的依依與玉秀。才兩年沒見,溫婉覺得,好象過了很多年一般。玉秀是給因為於夫人身體不大好,讓她回來侍疾。於嗣榆怕要丁憂,如今於嗣榆的官做的不錯。有升一級的希望。要是現在丁憂了,以後再起復想要這麼好的位置難了。
玉秀如今看著氣色也不錯,見著溫婉,面與愧疚之色。依依神采依舊,不過見著溫婉也是面色一暗。
溫婉面色很淡“這幾年還好嗎?”如果不是現在碰見,也許一輩子都見不上了吧不過,就算現在見到了,也仿若陌路了。
玉秀笑得很溫和,看不出歡喜,也看不到哀愁“挺好的,兩個孩子也很孝順,畫姐兒已經請了教養嬤嬤教導禮儀規矩,還跟著我學刺繡,朝哥兒也打算明年給他啟蒙。一直想去拜訪郡主,只是我知道郡主忙,也不好去打擾。還請郡主不要見怪。”
溫婉輕笑道:“我確實比較忙。”這話倒不是敷衍,她最近忙,不,應該說如今是天天忙得很。但是如今直白地說出來,就有些別的意味。
溫婉望向依依。依依笑著道:“挺好的,嚴哥兒已經開蒙了。”
溫婉笑著道了一聲,那就好了。
兩年沒見,彼此已經很生疏了。好象再沒話題說了。好在此時梅兒進來了。調開了氣氛。
梅兒笑著道“溫婉,說起來,現在八個人裡面,就剩你還單著了。你這陣勢弄得這麼嚇人。究竟要找什麼樣的。我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啊。你要願意,我們幾個,也給你搜尋搜尋,總能好到一個好兒郎。”
“這種事情順緣分吧,強求也強求不來。當年大師說我姻緣會有些不順,但有命定的姻緣。我正等著我命定的姻緣出現呢所以,也懶得找。我啊,現在就睜著眼睛等著天上掉下個男神仙,掉到我面前,然後對我說,娘子,我來了。我的緣份也就到了。”溫婉呵呵笑著。
梅兒笑罵著“虧你想得出。白日做得美夢,想得美呢你。天上掉下個神仙到你面前給你做夫婿。是不是還打算讓他給傳授一門點石成金的本領。別再做白日夢了,趕緊挑一個。再不挑,好的都被挑走了。可不能再單著,你都十九了。萬一耽誤,後悔都來不及了。”
溫婉輕笑了一下。雖然有梅兒的打趣跟圓場,但到底,該發生的總是發生了。再想回到過去,是不可能的。
二:擇婿
依依與玉秀也乖覺。見溫婉對他們只是客套的寒暄兩句,就不大說話,明顯把他們歸為路人。於是,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溫婉與梅兒。梅兒感嘆道:“那姓於的,又納了兩房美妾。其中一個是良家妾。不過好在玉秀如今變通透了。咳,女人一旦死心了,眼裡也就只有孩子了。”溫婉早就看出,玉秀眼裡再無過去的純真了,也無過往的掙扎了。古代的女人,真的很悲哀。放現在,也就剛大學畢業。可現在看著感覺好象一輩子就這樣過似的。
溫婉也是微微嘆氣一聲。再多也沒說了。她已經幫到了極致,不可能再相幫了。
梅兒頓了頓,最終還是說道:“溫婉,你與依依關係一向很好的。為什麼突然不在與依依有來往了。也與餘家斷交了。你別怪我多嘴,我只是不想見你們這樣。依依每次說到你,總是萬分愧疚的模樣。”
溫婉笑得很苦澀:“當年,是餘鏡透過依依傳遞給我的。國舅爺郭通的死,讓我得罪了皇后與太子。那次的事,我可以理解她要救家人。畢竟是為了家人。但是,她卻在送了訊息也不告訴我一聲,事後也不提半句。我冷心了,這樣的朋友我消受不起。”
梅兒瞪圓了眼睛。還有這麼一層的官司在裡面:“溫婉,你的意思,餘大人是踩著你爬上了兵部尚書的位置了。”
溫婉沒有應,也沒有反對。只是道:“當時的情況,餘鏡不敢揭發,怕被捲入進去的後果他承擔不起。所以他把這個包袱丟給了我。結仇